“唔唔!”吴克己注意到秦深看自己了,连忙在地上移动,支着头用力地叫唤,让秦深快点儿把自己放了!
秦深给了他一个歉意的眼神,扭头跟祁拂逆说话:“他也饿了,给他吃点儿,有的看、没得吃,挺惨的。”给吴克己争取点儿福利。
祁拂逆斜看吴克己,没有半点儿温柔,看吴克己的眼神就如同看一个死人。她冷冷地哼了一声,“呵呵,他还想吃,给祖国省点儿粮食吧。”
“呃,他饿出什么毛病来,吴克侬也会出毛病,你确定要饿伤他?”
“……”祁拂逆思考了一下,暗自嘀咕,“真是麻烦。”
秦深眼睁睁地看着祁拂逆抓了一把大蒜用紫苏叶包着,祁拂逆嫣然一笑,“让他杀杀菌。”
秦深:“哦。”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女人。
祁拂逆笑着走到吴克己身边,用脚尖碰了碰他,得到一个愤怒的眼神,她并不生气,笑着蹲下来抓住塞在吴克己嘴巴内的抹布,“还记得你摔碎的那个蛋吗?”
吴克己脸上闪过茫然。
“麒麟和玄武都是蛋生,你想到了什么吗?”祁拂逆浅笑,“那是我们的孩子呢,你打碎的是我们的孩子呢。”
吴克己双瞳骤然缩紧,摇头不敢置信地摇头,“唔唔!”不可能!那不就是个鸵鸟蛋?!
一年多以前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那时他在床头发现了一颗大白蛋,回家做晚餐的时候他就想用大白蛋做个炒蛋吃,带去厨房路上失手砸在地上,恰在这时祁拂逆来了他家……后来发生什么他不记得了,睡觉醒来,大白蛋已经不见了。他还可惜,好好的一顿晚餐却不翼而飞我,现在告诉他,大白蛋是他的孩子?
荒谬,吴克己觉得荒谬。
是挺荒谬的,家里面出现一颗大白蛋不想着来源,直接想到吃,吴克己也是人才。
祁拂逆嗤笑,像是听懂了吴克己的心声,“订婚之后我们同居半年,又不是没有干过,你那么惊讶干什么。”
吴克己猛烈摇头,“唔唔?”怎么可能,他的脑海里没有与之相关的任何记忆!
祁拂逆摘掉了塞在吴克己嘴巴里的抹布,不敢置信的吴克己脱口而出,“男女之事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和女朋友恋爱一年我们就牵牵小手。”
“你还以为自己散发着处置的芬芳啊。”
“噗——咳咳……”
祁拂逆转头看向饭桌,秦深扯了一张纸巾擦嘴,摆摆手说:“没什么没什么,你们继续继续。”
祁拂逆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嗯。”
吴克己:“……”他一点儿都不想继续。
“我觉得你应该认错人了,我就和你在订婚宴上见过,订婚的时候我就明确地说过我们不合适,我一辈子都不会结婚。”
“那你谈恋爱干什么!”
“我们说好了柏拉图式恋爱,不结婚、不生孩子,我们追求j-i,ng神上的交流。”
“渣男!”
“干嘛这么说我,我们的追求只是和你们的不同。”
祁拂逆不想听他这一套j-i,ng神恋爱的说法,直截了当地说:“你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他的想法和你完全不一样。”
“怎么……”吴克己沉默不言,他迷茫地睁着双眼,这两天他的日子并不好过,j-i,ng分的事实让他坐立难安,甚至分不清楚白天的自己是真实的、还是晚上的才是身体的主人,想多了,下意识地就想回避。“我……”
蓦地,吴克己双目紧闭,人猛地摇晃了两下,再睁开眼睛,气质截然不同,声线也往下沉了两分,“拂逆。”
“吴克侬?”
“拂逆我好想你,每当想你我就痛彻心扉,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对了,孩子,我们的孩子。”
祁拂逆伸手抓住吴克侬的领口,把男人提了起来,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的双眼,“你有白天的记忆吗?”
“白天,白天不是用来睡觉的吗?”吴克侬眼睛转动不与祁拂逆对视,他理所当然地说:“拂逆你怎么问这种事啥傻问题,那天你夺门而出之后,我找了你很久,却怎么都无法和你联系上。你知道吗,我们的孩子没有摔碎,他好好地活着,为了孵蛋,我一直把他藏在柜里面。”
吴克侬哀求,“拂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们去看看孩子。蛋需要父母双方孵育才会孵化,我们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好吗?”
祁拂逆:“……”关爱傻子的目光应该给吴克侬来一沓。
被吴克己和吴克侬弄得心累的祁拂逆松开了吴克侬的衣领,走到桌边抱住吃得直打嗝的儿子,儿子身上的气息不会骗人,就是她的宝宝。低头在儿子脸颊上亲了一下,祁拂逆说:“算了,男人都靠不住,找个没脑子的j-i,ng分日子更惨,我折腾那么多干什么,还不如带着儿子好好过日子。”
小麒麟撒娇地用脑袋蹭着妈妈的胸口,妈妈来了他的日子好好过呀,等晚上睡觉他一定可以上丢丢的床,再也不用怕猫了。
“老板,我们走了。”祁拂逆拉开上衣拉链,把吃的满嘴油的小麒麟塞进了怀里,拿起放在另一张桌上的头盔,连一眼都没有给吴克己地往外走。
秦深跟上前两步,“不住店了?”
“不了。”灯光下,祁拂逆双眼无神,笑容苍白无力,“麻烦老板照顾蛋蛋这么长时间,我无以为报。”
“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