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至此,自也没脸去求赵世瑜出面讲情,而虽说当初是教南宫霁作的保,然当下表弟卧病在床,且此处不比蜀中,南宫府用度本也不宽,李琦本是知趣之人,怎能轻易与人添扰?遂只得四处急筹钱款罚赔。只是初来乍到,在这汴梁城一时半阵又何处去筹得上千贯现钱?只得一面打发人回蜀中筹借,一面自行赶去洛阳寻友相助!
偏在此间,主顾中有多疑者已寻来南宫府问询。听闻李琦不在府中,自更是疑虑重重!然也知这南宫府并非寻常处,不敢轻易滋扰生事,便放言称若是三日内不见李琦、讨不回欠款,便要上告府衙,求治李琦之罪!
南宫霁得知此事,自不能眼见表哥落难而袖手旁观,遂急命淮安筹银去赔。
淮安去了半日,回来却禀说府中当下的余钱不够作赔!
南宫霁惊道:“不过七八百贯,如何竟连这些也拿不出?!”
淮安摇头:“方才去问了,郎君所说的乃是违约之赔款,并不包括当初所收的定金,再加之不及赔付所要翻的利钱,可远远超出此数了!”
南宫霁心下一寒,道:“有多少?”
淮安伸出手指比了比。
南宫霁一惊:“一千五百贯?!”见淮安点头,南宫霁顿为黯然,问道:“府中最多可拿出多少?”
淮安道:“实则说来,一千五百贯现钱,府中目前还拿得出,只这钱送出去,府中开销便吃紧了。”
南宫霁蹙眉:“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