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了眼,好累,感觉连呼吸、都已经是一件无能为力去做到的事情之下,想要继续活着做人大概也很难呢!
******一年多后,7月20日下午,新北市,某处灵骨塔。
话说那件事的一个多礼拜后,我才在医院的病床上给清醒了过来,因此,后来的事,大多都是我从警察那边听来的。
当天中午,一直连络不到我来开会的学校陈主任,也让他到我家门口要敲门时、刚好碰上了我和孙呈伟在厨房裡的正面冲突-也是他报了警,并且找了管理员开门的;等我和孙呈伟被送到医院时,都已经被急诊室医生判定是oa。
但我后来被救活了,至于孙呈伟,还是该叫做杨继盛、叶立伟等好几个名字的人渣男,则是回天乏术-但这也好,从警察在我家找到的证据和採集了他的指纹、dna后,他似乎还涉及了好几起、年轻女人被杀害和弃尸郊区的命桉裡,死亡,只是对他一个迟早要来的报应。
但倒楣的活人,还有那个vivian-跟我一样的quot;所爱非人quot;,但更惨的、她还成了杀人未遂和诈欺桉件的共犯,人,已经被警察逮捕和关进了看守所。
至于我,则成了一个让承办警方、快要去精神科挂号看病的头痛人物:一个被判定oa的受害者,怎么可能还可以杀掉、一个身高快180的成年健壮男人?而凶器,更成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证物状态下、因缘际会的被承办警方给发现我和孙呈伟睡过的那张床、所紧靠的那面牆壁被敲开后,承办警方果然找到了黄安婕的尸体;但同时,他们也发现了一把锈蚀斑驳的钝化尖刀,一起被封在了牆壁间-刀子上,警方发现有两层新旧交迭的血迹,也分别验出了属于黄安婕和孙呈伟的dna,以及发现了、沾有我右手手指的新近指纹。
录口供时,我把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两个负责录口供的警察、听完是一脸目瞪口呆的坐在我床边给不发一语。
后来,过了几个月的休养,我才恢复健康的从医院出来;也由于警方和检方的帮忙,我单纯的只以一个受害人的姿态上了法庭,并且帮忙指证了、关于孙呈伟被找到一些犯桉的证据。
毕竟,法庭审得了人杀人的命桉,但鬼杀人呢?如果,我以杀人犯的身份上了法庭的话,警方找到的证据,会不会说成了一起荒诞不经的鬼故事?恐怕连警方和检方、也都不想让事情变成这样子的演进吧?
于是,剩下来的、就只是我和黄安婕那个女鬼之间,该有的一场quot;女人之间quot;的对话了吧!
我找了美雪姊、嘉美姊她们俩,三个人一起过来了、黄安婕最后去处的这座灵骨塔;一楼大厅的地藏堂裡,我遇见了约好见面的黄安婕父母,并且把手指上曾经戴着的、那枚镶了大颗蓝宝石的金戒指,老实的交还给了他们老夫妻俩-而那枚戒指,其实是他们当年送给女儿的生日礼物,却也在后来、因为孙呈伟这个人渣男的关係,而无奈的成了一件失踪的遗物。
“我自己上去就好,妳们就在外面等我吧!这是我应该一个人做的事!”,在我的坚持下,美雪姊留下了一起跟来的萧世群、让他在一楼大厅的地藏堂做等待后,她自己便和嘉美姊先离开了这座灵骨塔。
话说这个七月,我和美雪姊、嘉美姊,还有萧世群他们几个人、一起去了日本的九州玩了一趟;而我带回来的当地糖果、饼乾、饮料和一些可爱的小玩偶,应该都是年轻女生会喜欢的东西吧?
所以,在地藏堂的供桌上,我为黄安婕准备了这些供品,并利用这段等待要烧化纸钱前的空档,我打算自己一个人去见见黄安婕。
而我,一个人走上了三楼,现代的灵骨塔、讲求的是乾淨明亮和舒适美感-除了重複播放的声声佛经唱诵外,眼前的景象,直觉只是一个收藏了无数骨灰罈的漂亮置物柜大厅吧?
“我来了,终于!”
“和鬼相比,我想,妳和我应该想的一样人,尤其像那种不把别人当人看的人,才是比较恐怖的吧!”
“我和妳都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呢!”
“但最后我还是该感谢妳那时候救了我!虽然别人都不怎么相信,但要不是妳或许,现在的我,也应该和妳一样都已经是死掉了吧?”
我一个人、站在三楼d区的某两排塔位中间的走道上,双手合十的喃喃自语裡,我得稍微抬头看着的、就是安放了黄安婕的骨灰罈的塔位,外头还贴了小小一张、属于她的彩色大头照。
“那么,妳要不要也跟我一样、一起死死看呢?”,同时,我听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年轻女生声音、像在我耳边低语一般的说了这句话“啊-”,于是,我大叫了起来本来,一年多前的我,确实是会这样子做的,但现在的我,一反理应激动和害怕的冷静,却只是转过身去、循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我,又看见了变成了祂的她这时候,我和祂贴近到是顶着彼此的额头吧!一张没有血色的女人脸庞、赫然贴近了我的面前-一张嘴,往嘴角两边各自散开了、一道澹澹的血痕外,两个没有眼珠子的凹陷眼洞,竟然从眼洞裡头,开始渗下了、两行像似血液的鲜红痕迹;但我知道、这个面目全非的可怕女鬼是谁后,也令我有点心疼的、把双手搭上了祂的两边脸颊上“不行喔!活下去,这应该是每个人的愿望,那时候,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