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平拿出从祝姓窑工的指缝中掏出的那一点点泥土和莫名的一根某种物质,问女丑能不能分辨出这是什么。
女丑只随便扫了一眼,便说:“酒坛的封泥,那根是封泥里的稻草。”
酒坛上的封泥,是黄胶泥与稻草混合而成,是在酒装坛以后才会覆盖在酒坛之上的,与烧窑的人绝对是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坛装酒在出售时,坛泥已经硬化成型,无论是拍碎还是抠下来,都是硬如石头,不会这般柔软的被卡在指缝里。
“他去过什么酿酒的地方。”赵承平自语道。
他已经打听过,祝姓窑工所居住的太平镇上只有卖酒的店铺,并没有酒坊,那里的店铺都是从赵家的昌钰号进的货。
如果窑工的手指里卡了酒坛的封泥,怎么着也会及时把它洗掉,不然,这种混着稻草的黄泥若是与瓷土混在一起,那烧出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祝姓窑工既然在太平镇也是名头响亮,他对待自己的工作自然也会有一个端正的态度,绝对不会随便糊弄糊弄拉倒。
从太平镇到这水乡小镇,坐驴车大概需要两小时,走路可能要四五个小时。罗馨远说他是上午派人去请的,祝窑工说要等一批瓷货出窑,检查完没问题再出发,请窑工的人便回去复命了,并没有陪着一起来。
赵承平闭目推算着时间,预估祝窑工到达水乡小镇的时候,正好是黄昏时分,但是罗馨远却说没有见到他,直到清早才被清洁工叶老伯发现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