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扫过他身畔,发出惊心动魄的嘶鸣,他手中玉符应声而裂,紧接着,身后大殿上的牌匾被灵力击中,轰然落地,烟尘飞扬,牌匾上“真武殿”三字顿时失了神采。
“风师兄!”离他最近的女子手一托,扶他站稳,眼眶红红的,似乎快要哭出来,其余弟子神情也都难掩焦急。
这紫袍男子正是风海楼,搀扶他的女子则是丁灵云,在朔原和天一宗重逢后,她便一直跟着风海楼,哪怕兄长连番修书劝她回云中城她都置之不理。而今宗门大难临头,她依旧没有选择明哲保身,而是留了下来,和其他弟子一样,谨遵宗门教诲,誓死守山门。
风海楼眉头紧锁,摆了摆手勉强说出一句“无妨”,就猛地咳出一口血,丁灵云见状连忙扶他坐下,随后一个不语峰弟子立即抢上替他疗伤。
而烟尘后,一个头发斑白的老道出现在广场正中,身后人影绰绰,乃是数百修士,只见他冷笑道:“风小友,你的阵法已经被破了两回,接下来不如不比了吧,你年纪轻轻就修为深厚,没必要自毁前程,不如早些交代长离仙子的下落,免得白白受苦。”他目露j-i,ng光,步伐稳如山,无疑有化神修为,竟是久未露面的杜玄则。
丁灵云登时怒目而向,斥道:“道门重地,你这老狗乱吠什么!”她与杜玄则差了数辈,同属正道,就算是她的父兄,见到杜玄则也要尊称一声前辈,若是往常,她就算再生气也会稍稍顾及颜面,然而眼下正是门派存亡的危机关头,她气火攻心,是以骂得毫不客气。
杜玄则脸色一沉,他极好面子,哪怕是行卑劣之事也要用道义加以文饰,此刻公然被小辈训斥,哪里能咽下这口气,当即冷声道:“不孝徒孙不知礼节,老夫今日就代为管教。”正欲动手,却被一袭粗布长衫的文士拦住,正是叶莲溪,他笑得一派斯文:“杜道友,晚生后辈年轻气盛,说笑罢了,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大事要紧。”说罢他和和气气朝丁灵云作了个揖,又道:“丁二小姐,令尊和令兄虽然没有一起来,但他们都很是担心你,何必令他们为难?待此事一了,不如就随我离开吧。”
他比杜玄则客气很多,但丁灵云甚至其人之卑鄙不在杜玄则之下,正要反唇相讥,却闻得风海楼缓缓道:“丁师妹乃本门弟子,行事不容旁人置喙,人尚且如此,何况是犬类?”他声音平静,却是将杜叶两人都骂进去了。
“黄口小儿!不知好歹!”杜玄则顿时勃然大怒,往前踏了一步,袖子卷起火盆就朝风海楼掷去。
当年他贸然袭击天一宗,险些坏了羽渊的计划,因此被禁足于五灵门,数百年来,他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只是迫于羽渊的势力,不敢造次,而今羽渊已死,化神修士损了大半,他一跃成为正道修为顶尖的几人之一,一时间好不得意,扬眉吐气之余,他还惦记着那个飞升的玄机,是以一经唆使,便倾尽门中j-i,ng锐大举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