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厕所出来时,晏溯看到许菖蒲走路不自然,便体贴温柔说:“不然我们不去参加同学会了,我们回家去吧,你这样子,坐也不能坐,动也不能动,还受了伤……”
许菖蒲怒瞪着晏溯,晏溯那笑得灿烂的脸上毫无愧疚之意,一脸神气扬扬:“老班嘱托我们好长时间,我不去的话,确实对不起他。”
晏溯欠扁的笑着:“那我背你吧,哎不行,背你也能拉扯到伤口,我抱你吧,这样就不会疼了。”
许菖蒲实在不想看晏溯那笑得灿烂的脸庞,咬着牙,恶狠狠说:“你想死就直说。”
“我一点儿也不想死……我还要活着伺候你呢。”晏溯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朝着许菖蒲看了一眼,发现老婆目光不善,他立刻闭嘴。
闭嘴之后,腮帮子忍不住抖动绷直,那是想笑不得不强憋着的但又忍不住的状态。
许菖蒲懒得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棉质衣物不经揉,皱巴巴的贴在身上,没下午来的时候那么平整。
他扯了好长时间外套,看上去才稍微平整,晏溯也在扯了扯外套,看着外套上那抓痕,说:“你看你,多不爱惜衣服?没事瞎几把抓。”
“闭嘴。”许菖蒲面对脸皮厚的晏溯十分无奈。
两人在走廊处整理半天,老班带着大部队从办公室里出来。
徐杰看到两人身影,焦急说着:“学霸,我跟你说,我刚刚为你算了一卦,你有下午有血光之灾,你有哪儿流血没?”
许菖蒲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他看向晏溯,晏溯笑得含蓄又灿烂,说:“你没事咒人呢,你才有血光之灾呢。”
老班说着:“走吧,走吧,别墨迹了。再晚赶不上公交了。”
徐杰一脸狐疑:“学霸,你身上真没哪儿破了小口子,出一点儿血吗?这在我们玄学界也叫血光之灾。”
许菖蒲尴尬转身走着:“没有。”
身后同班同学嘲笑说:“我们之前就说你是半吊子,你还不信,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半仙啊,学艺不j-i,ng啊,神棍。”
神棍徐杰在背后抓耳挠腮:“不对啊,我算了好几遍的,难道我真的没学到位?”
这时候,他发现许菖蒲走路不自然,心中一喜:“学霸,你腿怎么了?怎么走路怪怪的?你确定没哪儿破皮流血吗?”
许菖蒲特别想把徐杰从这五楼上丢下去——如果杀人不违法的话。
他看着晏溯那欠扁的笑脸,咬着牙说:“没事,被狗撞了一下,已经快好了。”
徐杰感慨:“现在很多人遛狗不牵狗绳,小型狗也就罢了,大狗很容易撞到人咬到人,你有没有事儿啊?”
许菖蒲:“没事,我已经跟那狗主人说了,狗主人说以后要把那只狗拴在家里,不让他瞎跑。”
晏溯连忙跟上:“那狗表示撞一次不过瘾,以后要天天撞菖蒲,撞的他起不来床走不了路上不了班。”
许菖蒲微笑:“那就建议狗主人直接把这只狗打死。”
晏溯:“谋杀亲夫是犯法的。”
徐杰疑惑:“你两在说什么?”
许菖蒲笑了笑:“在聊狗。”
老班忙着招呼同学们上公交,殊不知大家都是开车来的,只有他孤家寡人。
万万想不到有一天,会让他在十几辆车里选择,车的价位不等,从十几万到几千万不等,最后,他看到了许菖蒲,上了晏溯的车。
十几辆车浩浩荡荡的杀到一家烤r_ou_店,在老班说请吃饭的那一刻,许菖蒲心里想着老班这么多年终于把抠门这点改了,在面对回校的同学,展现了一个老师对学生的殷殷之情,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新店开业,全场低至2.8折,以及,满一百减五十券,券可以叠加使用,上不封顶。
烤r_ou_味道不能说难吃,但是确实不好吃,中规中矩的味道。
刚上完菜准备开始吃的时候,邵亭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见到空位置就坐下说:“嘿嘿,没想到我也会来吧。”
老班嘀咕:“我刚还说你小子今天怎么没跟来呢?”
邵亭坐徐杰旁边,拿起徐杰烤好抹上酱料的五花r_ou_,在徐杰愤恨的目光中吃了:“不咋地,这破地方谁选的?在这地方花钱吃饭,跟明明能憋到家非要在收费公共厕所上一毛线一泡屎的厕所有什么区别?”
老班:“把这货赶出去,这货不是我们班的。”
林城:“遵命。”
他说遵命的时候,将那打折的单子放到邵亭面前。
邵亭撇撇嘴,谴责:“老班,时隔十年,你一如既往的抠门,一如既往的品位不咋地。”
他目光落到许菖蒲身上:“学霸,你今天气色不太好。”
许菖蒲没接话。
邵亭补充了一句:“算了,反正你跟晏溯在一起后,气色就没好过。”
许菖蒲把面前用生菜卷好的烤r_ou_卷递给邵亭说:“给,这个是卷好的。”
邵亭接过:“谢谢啊。”
晏溯看向许菖蒲,怒目而视:这明明就是给我卷的,为神马要给别人吃?不遵守夫道是要浸猪笼的!
邵亭看着那生菜卷着好几片r_ou_,r_ou_的香味与青嫩的菜香味扑面而来,他在晏溯愤怒的目光里一口咬下去一大半,紧接着,他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嘴巴里那辛辣刺激的味道蔓延四肢百骸,他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他连忙拿起面前的一杯水,咕噜咕噜的灌下去,灌下去之后,刺激味不仅没有减退,反而加重。
他拧开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