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的在严林的梦中就变成了严林自己……。醒来后,严林的脑海中不时
浮现出母亲胯间那团赭红色的肉,还有抽送间在里面带出来的水儿,其实当时他
也没怎么看得清,但联系起他看过的黄色录像,他觉得就是这样的。
严林手往胯下一抹,裤裆处湿了一小块,而那jī_bā硬邦邦的,他心里就更加
烦乱。
过了好一会,就在严林还在回想着梦中的场景时,张凤兰才敲了门,喊着怎
么嗨不起来,早上不还有比赛。严林没吭声,盯着天花板发呆。母亲又问了两声,
见严林没有回应,就拧开了门。严林赶紧闭上眼。母亲却是站在门口没进去,只
是敲敲门,说:「别装了,不还有运动会,快点起来!这么大了还赖床啊。」
母亲语气如常,云淡风轻。
严林说:「8点钟比赛才开始,还早着呢。」在床上磨蹭到6点半才起来。
天已大亮。
下到去,妹妹严舒雅刚吃完了早饭,摇晃着那条和邴婕差不多款式的马尾,
正。
舒雅完全遗传了父母的好基因。父亲虽然一事无成,但多少有一副好皮囊,
以前亲戚总开玩笑,要是父亲实在混不下去了去做个模特也能混口饭吃。母亲就
更不必说了,远近闻名的大美人。舒雅大概遗传了母亲更多一些,看起来就像是
母亲年幼时候模样,和母亲仅有的一张幼时家庭合照一比对,像了八九成。
严舒雅,对着哥哥一个鬼脸,一声「大懒猪」就一顿小跑跑了出去
了。严林心不在焉的,也没回嘴,甚至嗯了一声应下来了。
桌子上是老三样:油饼,米粥,凉拌黄瓜。
严林洗洗脸,刚要动手吃饭,陆永平却是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林林,早啊,今天还有比赛吧?」
严林冷眼看着陆永平,想回一句,却发现如鲠在喉,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只好继续埋头喝粥,干脆不搭理他。
陆永平笑眯眯的,在严林旁边坐下,却是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
根点上。过了半晌,他说:
「林林,我知道昨天是你。」
严林听着这话,腾地站了起来,还没发作,这个时候张凤兰从外面走进来,
她没看到严林起身,径直走到陆永平身边一把把烟夺过,丢在地上一脚踩熄,冷
着脸说道:「要抽出外面抽去,别在小孩面前抽烟。」
陆永平堆起笑脸,连声说「好好好,晓得了……」然后等张凤兰出去后,他
才有转头对站着的严林继续说道:「我看见你车了,忘了吧?」
严林被母亲这么一打岔,突然又发作不得了,这时他听陆永平说道,才想起
昨天人跑了,自行车还扔在家门口。现在透过绿色门帘,能模模糊糊看见它扎在
院子里。
他心下气恼,但又不知道该干啥,只得坐下,把黄瓜咬得脆响。
「哎……」陆永平这个时候叹了口气,他已经拿准这个外甥拿他没办法了,
心里偷笑着,却是继续叹气:「这里面的事情复杂得很,林林你还小,你不懂…
…」
「我懂。」
严林打断了陆永平的话。
陆永平看着林林那涨红的脸,嘿嘿一声,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你也别怪你
妈,你爸的情况你也清楚,我这前前后后一下子弄进去十几万了,你知道啥概念
不?哎……谁知道猴年马月能还啊。我那钱说是借,其实就是给嘛,谁还指望还
呢?」
严林放下筷子,瞪着:「这什么老板还不是你引过来的人?」
「你听谁乱嚼舌头?」
这下陆永平是真愣了,严林看他发愣的样子倒不似作假,拿了个油饼,嚼在
嘴里,不再说话。
陆永平这边拍拍桌子:「这姓史的是我引过来的不假,但我引他来是玩牌,
又没整啥公司了、投资分红了、高利贷了,对不对?这也能怨到我头上?」严林
虽然年少,平时在家里听着长辈谈话,对这些事也是有些了解的,说道:「人家
都投钱,你怎么不投钱?」陆永平说:「怎么没?我不投了1万!还是你爸让我
跟着投我才投的,那笔钱我现在还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就当扔水里了。」
严林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只得冷哼一声,继续嚼黄瓜。
陆永平见状,很快又堆起了笑脸:「好好好,都是姨父的错,姨父没能替你
爸把好关。但咱们想办法,对不对,咱们想办法把我和平老弟捞出来,行不行?」
张凤兰平时没少在严林这个儿子面前数落陆永平这个妹夫,所以严林是下意
识地一个字也不信他。倒也不是这个姨父没这个能耐,相反他能耐大得很。他知
道这个姨父不但生意做得大,而且手段了得,平时下面养着一群地痞流氓,横行
乡里欺压良民,可谓「村霸」。但就这样的村霸,却一直逍遥法外,还当选上了
村支书。他用不干净的手段豪取强夺,贪污受贿,那是远近闻名。不时有人到乡
里、县里告状,调查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但这个姨父却是屁事都没,安然无恙。
「我不在乎。」严林放下筷子,说:「你要没事儿,我先走了。」
他陆永平却是一把拉住外甥:「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