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你让我从哪儿跟你讲......”
我心想你不如问问谢佳琪,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今晚一颗脆弱的心,还要给蒋三七科普这些东西,听到最后他甚至恼羞成怒,急得跳脚,差点当场招妓来为自己的性取向辩护。
“你着什么急啊,”我说,语气懒洋洋的:“粉丝乐意玩儿,就让她们玩儿呗,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你闭嘴。”蒋三七说。
成,闭嘴就闭嘴,我出力不讨好,关灯睡觉还不成吗。
“别睡,”他又叫我起来:“粉丝玩儿,你存这图干什么?”
我一下被问懵:“......好、好看?”
“不对,”蒋三七说:“不对,这么一想你跟老路太不正常了,我c,ao,齐悠扬你真是个gay!”
我懒得再理他,是就是呗,有什么不正常的,这一百个男的里面,深究起来我觉得能有不少gay,你们直男才不正常呢。
蒋三七那边儿打开新世界大门,问不完的问题:“你们俩的事儿还有谁知道?”
我掰着指头想了想:“你、我、路择远,还有展书佚。”
“展书佚也知道?”他的三观接连被刷新:“他不管吗?做偶像不是不能恋爱?”
他想管,不是没管着么。
“你还追谢佳琪呢,”我被问得有点不耐烦:“干什么说我?起码我和公司签的还是唱作艺人约,没这条规定呢。”
蒋三七理直气壮:“我又没追上。”
他暗自纠结,我懒得再理,蒙头睡觉。
隔天天刚亮,整个宿舍就炸了锅似的吵闹,我半梦半醒间以为展书佚速度也忒快,如此雷厉风行地把事儿捅出去了,等候摄像机怼在我脸上,才反应过来是节目环节。脑子里优先担心的变成了,昨天晚上路择远睡觉到底穿没穿衣服?
蒋三七纠结到凌晨,睡得太晚,现在根本叫不起来,用枕头捂着脑袋不愿意面对世界。
那边递来一个更大一些的信封,我眼睛睁不开,迷迷糊糊坐在床上拆信,里面有两封选手写给我的,还有一张贴好的邀请函。
其中一封来自楚江生,导演示意我对着镜头朗诵。他写得不是特别长,文笔傻气但是情感真挚,像小学生写命题作文,题目八成就是《我的朋友》,重点写了自己情绪不好的那几天,我安慰他时说过的话,他当时看起来没在听,其实还记下不少,让我挺意外。只是字里行间很多方言,读起来一股冰碴子味儿,好哭又好笑。
这么看来,信件这东西还是挺有存在的必要,这些话楚江生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当面对我说的。
我满心感动放下他的信,无比忐忑的拿起另一封,这封的署名理所当然是路择远。
我无比期待,迫切想要知道这种情况下他到底有什么想说,也许借此机会还能解决问题,就此和好。
然而信封拆开,里面是一张白纸。
我睡意全无,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确定上面一个字也没有,满脸迷茫地问导演:“是不是弄错了啊?”
他看起来也不大理解,挠了挠头,拿过我手中的信纸,喃喃道:“不能啊......从你们那儿拿过来之后就直接按照收信人的名字分装了呀,里面的东西没人动过的......”
我沮丧起来,机械地去拆邀请函,怪不得路择远速度那么快呢,压根儿就一个字儿没写,枉费我还熬到十二点给他写歌词,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和好?
邀请函撕开,里面只有一行字,“恭喜齐悠扬练习生成功加入《ugly truth》小组。”
这条消息对此刻的我来说,实在不足以高兴起来,不能理解我一个vocal如何凭借一己之力,破坏掉了我心目中的一流舞蹈组成,只觉得大难临头,前方就是人间地狱。
当然,这种情绪主要还是源自路择远一个字儿也没给我写。
拍摄组对我的反应非常失望,看出没有什么别的料可拍,迁移了两步继续针对蒋三七去了。
我不甘心,又去翻看路择远的信封,没想到还真让我找到了点儿东西出来。
信封的边角处,塞了一张纸条,被他折得很细,夹在角落,特别不起眼。我把它拿出来,无比谨慎地拆开,生怕不小心撕烂,紧张程度不亚于同他告白的那个晚上。
我把它抻平整,放在手心,发觉是我之前开玩笑时,签给路择远那张,只有他一个人能用的打扰许可证。
正面是我歪歪扭扭的签名,背面是路择远的一行字迹。
“才一个下午就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
我把那枚小纸片捧在手里,一下子就全好了。
第59章 第三次公演(一)
我把纸片放起来,节目组的人已经动身去祸害下一个宿舍。等我这边收拾好,催着蒋三七出门,他才勉强清醒,看人走了又倒回枕头上,仰躺着发了会儿癔症,他收到的信摊在胸口,姿势怪异地从枕头下面摸手机。
“起来了,”我说:“第一天就想迟到?”
蒋三七翻了个身面朝墙壁,信纸顺着被子滑下来掉在身后:“等我把谢佳琪微信删了。”
我没想明白怎么跟谢佳琪扯上关系的,那边蒋三七边c,ao作边小声说:“......我长这么大就没这么丢人过。”
我着急出门,毕竟一会儿要见路择远,嘴上糊弄着安慰他:“被女孩儿拒绝太正常了,有什么丢人的?”
他c,ao作完成,坐起来换上班服,头发睡得东一簇西一簇翘着:“我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