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涛吞了吞吐沫,犹豫不定,艰难地道:“这这”
曾建倒是仗义,生怕吴涛供罪,忙道:“大人,我等并非是受人指使,只是北镇府司那边有命,清查”
刘通勃然大怒,拍案道:“来人,掌嘴”
几个力士上前,其中一个揪住曾建,狠狠几巴掌打下去。
曾建被打得眼泪都出来,却是硬气无比,大叫道:“打得好,打得好”
“再打”刘通眉毛一扬,动了杀机。
吴涛见状,连忙道:“不能再打了,不能再打了,卑下交代,卑下交代。”
“好,你说”刘通眯着眼,杀气腾腾地看向吴涛。
吴涛道:“大人,其实是小人们追查乱党,恰好撞见可疑之人混入了汉王府,郝百户见状,生怕这贼人对汉王殿下行暴,所以拼了命带着弟兄们冲进去,又恰好撞到了汉王殿下,郝百户有眼不识泰山,误认误认”
刘通可一点都不傻,这一听,顿时明白,自己被人耍了,这两个总旗,没一个好东西,压根就是想蒙骗到底他更是气的七窍生烟,森然冷笑:“来,来人,扒了他们的皮,打死了喂狗,喂狗”
一帮子力士感受到刘通的怒火,一般南镇府司执行家法,固然是能教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可是像这样声言要打死的却是不多,大家噤若寒蝉,晓得大人动了怒,不敢怠慢,连忙要将曾建和吴涛二人拖出去。
吴涛和曾建连忙喊冤,纷纷道:“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大人明察。”
刘通冷着脸,纹丝不动,眼眸掠过一丝戏谑。
这时,突然有人大喝道:“他们犯了什么罪,还请大人给个交代”
刘通愕然,抬眸一看,便见郝风楼已走了进来。
刘通一头雾水,这可是南镇府司,一个百户就算要进来,也需事先通报,可是为何这个人竟可以如此大剌剌地走进来。
可是看到了郝风楼身上的衣衫,刘通便明白了,这是钦赐麒麟服,或许许多人不认得,但是刘通却是晓得,这种钦赐的御衣极为难得,而且与飞鱼甚至是蟒衣非常相似,这样的人物在整个京师,至少都是坐镇一方的人物,进南镇府司足以畅通无阻。
想必,门口的那些守卫压根就没有想到这所谓御赐锦衣其实只是档次最低的麒麟服而已。
;
第第十二章:原来只是缩头乌龟
面对脱胎换骨的郝风楼,刘通微微愕然。
一件麒麟服对他来说或许不算什么,毕竟刘通是从三品武官,好歹也是斗牛服的级别,若是运气好一些,便是钦赐鱼服的待遇也不是混不到,郝风楼这一身衣衫,确实是唬不住人。
可问题在于,郝风楼刚刚入宫,本是戴罪之身,从宫中回来,竟是穿回了一件赐服,这背后的意义,可就值得深思了。
陛下为何赐他麒麟服,是圣恩圣宠简在帝心,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刘通不蠢,他隐隐感觉到这一切的一切,怕是汉王府的事脱不了干系。
可是郝风楼此时义正言辞道:“他们何罪之有,为何要喂狗这里是南镇府司,还是阎罗殿,可以不辨是非,全凭一人好恶,就可以想打就打,想杀就杀,纵是阎罗殿,也有阎罗殿的规矩,锦衣卫有锦衣卫的家法,这家法,可不是刘大人心念一动,想拖谁喂狗就拖谁喂狗”
看到满口是血的曾建,郝风楼怒了,此时也顾及不了这么多,如连珠炮一样发出质问,倒仿佛他不是百户,已成了指挥使一般。
刘通差点吐血三升,被这个家伙夹枪带棒的一番责问,当然不能退让半步,他冷冷一笑:“郝风楼,切记自己的身份。”
郝风楼笑了:“身份是吗大人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刘通拍案:“你不过一个小小百户”
郝风楼打断他:“你是锦衣卫指挥使佥事这没错,可是你掌南镇府司,主持本卫法纪,可是这法纪二字,你心里可曾有过吗无法无天,还奢谈什么身份请刘佥事给一个交代罢。”
刘通七窍生烟,一时说不出话来,更无语的是,他虽是怒火攻心,可是心里却越是戒备,郝风楼一个小小百户,到底有什么依仗,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莫非他的背后
再看郝风楼钦赐的麒麟服,反而使刘通多了几分忌惮,只是现在他不明就里,既不敢玩的过火,这姓郝的又纠缠不休,让他下不来台,一时之间,竟有点不知如何处置才好。
倒是站班的一个力士大喝道:“大胆,敢这样和大人说话,进了南镇府司,谁敢对大人无礼。”
这力士本只是想给佥事大人解围,算是给佥事大人留个好印象,谁知郝风楼却是侧目向他看来,yin森森的道:“是吗那么敢问,方才动手打人的,可是你”
力士想不到有这样大胆的人,厉声道:“到了南镇府司,莫说是一个小小的总旗”
话说一半,突然之间,唰的一声,郝风楼拔刀了。
所有人愕然,嚣张的见过,因为南镇府司之人,个个眼高于顶,本就是嚣张无比,卫中上到千户下到寻常力士,哪一个见了他们不要赔笑,可是现在,一个百户,居然拔刀了。
“你你要做什么”这力士正待后退。
而此时,郝风楼已经举刀劈来。
刀锋劈开空气,发出呜呜作响,吓得这力士屁滚尿流,连忙四处躲藏,躲避刀锋,其余力士见状,也都吓了一跳,有人想要拔刀,有人连连后退,那力士一个躲避不及,绊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