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回去,我不能让沄逸,让月栖,让镜池,让夜成为第二个爹爹。
正发呆出神间,敞开的门板上被人用手指轻轻扣了几下,我一抬头,是他?
放下手中的笔,我浅笑起身,“门主刚回来,派中事物只怕还没全处理完,让你费神跑我怕这来,惶恐惶恐。”
自从回了媚门,我就再没见过幽飏,无论他是忙也好,可以与我保持距离也好,我都懒得去探究,想的多证明我在意的多。
“每年立秋,周围马场的马主都会有一场马会,我记得你说过很想在这里策马扬鞭的,所以来问你有没有兴趣去玩?”
他记得我说的话?
我疏离的笑容在瞬间融了几分真,欢喜的开口,“有啊!”
他的微笑温柔带暖,“我已经通知了夜侠和几位少爷,车也准备好了,您和夜侠去玩吧,我会陪着几位爷慢慢欣赏风景。”
安排的如此妥当,连我的后顾之忧都解决了,我还能说什么?
“门主如此费心,倒让我不知道如何感激了。”我看着柳梦枫已经老老实实的收拾起桌子上的纸笔,显然也是动心了。
幽飏的身影在阳光下飘飘渺渺,散发着几抹烟青色的淡然,温柔的笑容仿佛与身后的暖阳融为一体,看得心头也是暖暖的。
“幽飏不过是投桃报李,日侠不是带幽飏看过‘寒雪峰’的千里雪景吗,幽飏当然要让日侠欣赏大漠孤烟。”他记得那日在善后两人的聊天,也记得我说的话。
我望着他的脸,看着他身后飘飘飞落的凤凰花,忽然地垂下脸不敢看,嘴巴里顾左右而言他,“流星呢?也去吗?”
“是啊,他已经在等了。”似乎没有看出我突然的不自在,淡雅的说着,幽飏的身子在前面领路,行走间两边不时落下的艳红花瓣,恍惚着不知是梦中还是画中。
满心的期待在看到车边牵马的妖娆人影后一顿,微叹了口气,胡乱了点了点头算招呼,“遥歌少侠。”
他笑意盈盈,可没有和我随意招呼一下就算了的意思,“一年才这么依次比赛,日侠可要看看我们这的壮阔?”
我根本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他就粘了过来,目光下意识的搜寻着幽飏的身影,可他早已经走的远远,正在马车边上安排着什么。
看着我没回答,他已经自行的说了下去,“为了证明自己草地养的马最好,这里每年各个场主都会把自己最厉害的马牵出来比试,一共跑百里地,不但马要耐跑,骑手也很重要,所以每家马场几乎都有哦自己睛心培养的小骑手。”
“小骑手?”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也懒得管面前这个人是我要远远躲开的人物了。
遥歌扭身靠着马,媚笑着点头,“从三四岁起就开始培养,六岁左右就能上马比试了,百里奔袭,越是重量越是减轻马的负担。”
我心一抖,“才几岁的孩子,身体的耐力能承受的住长途的奔跑?万一体力不支掉下来怎么办?”
“怎么会?”他一声大笑,“比如幽飏师兄,当年就是马场第一高手,师兄五岁就拿到了马场比试的第一,一直到十八岁不再不比赛,我们牧场的所有马都和他亲着呢。”
“媚门也有马场?”我没想到这个,惊讶的问着。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们靠什么维持这么大一个门派?难道是偷是抢?”他越笑越大声,引得幽飏频频回头。
十八岁的幽飏,少年fēng_liú,写意纵马,是何等的潇洒自若,何等的笑傲草原。
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着他策马飞驰,风中如箭的英姿。“他为什么不比了?”
遥歌耸耸肩膀,红唇一撅,“不知道,只是我小时候记得,每年比试的时候,‘九音’之皇都会来这里看,有一年她有事不能来了,师兄从此不再比赛了。”
“呵呵,是吗?”我干巴巴的声音自己听着都觉得古怪难听。
‘九音’的女皇,就是流星的娘,那个在幽飏心中有着至高无上地位的女子,幽飏因为她而不再骑马了吗?
眼见着所有人都登上了车,夜和遥歌也飘身上了马,幽飏的手指一挑帘子正要登上马车,我扬起声音,“门主,我对路途不熟,既然马儿不少,不如你陪骑会与我说说比试的路怎么样?”
幽飏的手指一停,温柔的笑了,“这两年都是遥歌玩闹似的比试,那些沟沟坎坎他可比我熟悉多了,让他陪二位吧。”话音一落,他的人影已经飘上了马车,车帘落下,将我的念想彻底断绝。
“呵呵……”遥歌清脆的笑声仿佛不经意的传入我的耳nei,在我回首间却看到他闪过的得意,在对上我的眼眸后,弯起嘴角抿唇一笑,手指一松马缰,马儿迈开四蹄,轻快的跑了起来。
夜在马上,对我伸出手,“日,要不要一起?”
我傲气的一扬下巴,“夜,你忘记我是谁了,‘弑神’若是不会骑马如何在沙场上破敌入无人之境?虽然不是常年在马上生活,这点技术应该还是在你之上的。”
他缩回手,哈哈一笑,“终于被你找到点强过我的地方了?”
我围着几匹马打转转,“长途马可不能要太胖的,肌肉均匀,四蹄修长跑起来才快,短腿马适合的是负重,步幅也迈不开。”
手一牵从媚门弟子手中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