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舒畅,说:“小月你偏袒儿子!看这只乌龟,画得也太小了,分明是只四
脚蛇嘛。”
轮到了齐齐,早已经缩做一团,装出一副可怜样儿求饶:“阿姨……不画乌
龟行不行?我可以给你们翻个筋斗……”把程小月逗得笑起来:“你原来的英雄
气概哪里去了?”陈皮皮也拿着笔过来起哄:“同甘共苦同甘共苦,你可不能当
叛徒……”齐齐怒道:“你是哪一国的?你才是叛徒,和她们一起欺负我——我
干什么要和你同甘共苦?”
程小月在她脸上摸了一把,一本正经地说:“不画乌龟也行——这水灵灵的
脸蛋儿,我也下不去手,纸条一定要贴,左边一张,右边也来一张……”
看着齐齐脸上贴着纸条,却一脸专注地算她手里的牌。陈皮皮差点儿笑出声
来,又怕被她发觉了,免不了拳脚相加,只有使劲儿把嘴唇撅起来绷住,看上去
倒是像要找谁亲嘴儿似的。程小月看了气就不打一处来,在他后脑勺上来了一巴
掌:“你打牌还是卖艺?嘴抽筋儿了吗?”
陈皮皮眼光依次从三个人身上掠过,心中乐不可支,想:齐齐是我的老相好
了,哈哈!妈妈我也抱过……嘿嘿!胡阿姨,虽然眼下没那个了,但是看她对我
的态度,早早晚晚晚晚早早都能摸到她的!只要不被妈妈发现,哼哼,自然天下
太平。要是有一天,大家都脱了衣服,像现在一样坐在一起这么打牌,我摸了这
个再摸那个,摸他个不亦乐乎,就算是输个屁股朝天,全身画满乌龟,也是一生
极乐,死而无憾了!唉,妈妈不让我和胡阿姨勾勾搭搭,齐齐当然也不肯和妈妈
一起陪我睡觉,这两个人都不许我碰胡阿姨,想要把三个人一起抱到床上,只怕
不大容易。妈妈的,偏偏胡阿姨看起来又这么容易上钩,真要叫人心痒死了。
于老师倒是和妈妈很亲近,不过她一向害羞,想必也一定不肯tuō_guāng了陪我胡
闹,妈妈?要是知道于老师肚子里有了我的宝宝,早拿锅铲把我的头打进肚子里
了!想来想去,这几个女人,各个单独tuō_guāng当然可以,要想抱到一张床上,那真
是千难万难!——蔷薇在就好了,也可以问她讨教个方子……不行不行!妈妈和
她一见面,马上开打了,唉,妈妈人长得漂亮,人缘儿却混得不怎么样,动不动
要打要杀,幸亏是我做他儿子,要是换了别人,早拍屁股不干了……
想着几个女人赤身luǒ_tǐ妖娆的光景,悠然神往,连牌也忘了出,举着扑克在
那里傻笑,口水差点流到地上!
三个女人哪里知道他肚子里的无耻,见他发愣,一起催促。齐齐生怕再输,
用手指捅着他的脑门儿,说:“快出快出,你要出错了牌,输了就替我受罚。”
胡玫笑得双肩直抖,那胸脯更是显得汹涌澎湃,说:“别是被你.01bz.妈妈打傻了吧?
哈哈……”
这一轮倒是输赢轮转,一直打到十一点钟才见分晓——还是两个小的输了,
齐齐把牌一推,用手在桌子上一阵划拉,丧气无比:“不玩了不玩了,你们两个
这叫做以大欺小,我们吃亏了……不算不算……明天我还要上学的,睡觉了睡觉
了……”起身一溜烟儿跑去程小月的房间了。
到了这时,程小月才有些慌,也没想到该怎么安排。要自己去睡书房,心里
竟然有几分惴惴,明知道儿子夜里绝对不敢真来的书房,可真要让自己坦坦然然
却也没办法做到。正犹豫着,只见胡玫已经去房里拿出了毛毯和枕头,说:“我
来睡书房,你的床太软,睡一觉起来,腰倒酸了。”
程小月知道她是故意要把卧室让了自己,再推辞客气反而让胡玫过意不去,
也就依了她,说:“我去给你铺床……”
陈皮皮眼珠儿转着,目送胡玫进了书房,眼看着妈妈从里面出来,顺手把门
带了。心里跳了几跳,那色心从肚子里呼呼升上来,直奔头顶。却看见程小月绷
着脸站在书房门口盯着自己,真个“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了。把头一缩,咧嘴
给了她一个没绽放的鬼笑——比哭还难看,打了个哈哈,说:“嗯,妈妈晚安!
嗯嗯,我也去睡了……”转身进屋,犹自感到背后发凉,屁股发紧,似乎那把无
形的剑气,已经将自己裤带斩落了。
关上房门,躺在在床上两脚蹬着墙壁,正在盘算要不要“夜探书房”,程小
月又推门走了进来。陈皮皮张着嘴看她走到自己床边,心里跳得七上八下乱七八
糟:难道妈妈要和我睡?这个,这个,可有点不大好意思!转念立刻知道那是绝
无可能,虽说自己历经千锤百炼,功夫也能算得上出类拔萃,不过要说能把妈妈
迷得神魂颠倒投怀送抱,那是打死自己也不肯相信的!
只见程小月把脸伸到了自己耳边,低声恶狠狠说:“从现在起,你不准出这
房门一步,听到了没有?你哪条腿迈出门口,我就打断你哪条腿!”
陈皮皮看她卸妆以后干干净净的脸庞,耳边还没摘下的耳坠在灯下晃动着闪
闪发亮,衬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