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尽管领了走!他在我这里是和我睡过了,我也不瞒你,可我却没有教过他
做一件坏事儿的!
胡玫指着蔷薇,说;你教了他做这么下贱的事,还敢这么轻松地说出来!
蔷薇低头想了一下,说;这种事下贱吗?你们谁没做过?
胡玫的脸上一红,有些恼羞成怒,说;你真不要脸。程小月挣脱了齐齐,冲
过去要抓蔷薇,却被陈皮皮挡住了,就咬着牙说;你给我滚开!陈皮皮反手护着
蔷薇,哀求说;妈妈!你别再打她啦!程小月瞪着他,说;让开。陈皮皮回头看
了一眼身后的蔷薇,只见她脸颊上清楚地印着妈妈的掌印,已经微微肿起,睡袍
凌乱头发披散,双眼里却平静如水,丝毫没有要躲闪的意思。心里突然生出一股
勇气,想;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再挨打了。
转过头对程小月说;我不让开!
从来程小月打他,都是巴掌还没到,已经是讨饶不止。使上了三分力气,就
会惨叫声漫天。肯站在她面前不动,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眼下的陈皮皮,声
音虽然不高,却满是坚决果毅,尽管双手抓着床单护了下体,样子十分狼狈,倒
是难得地摆出了一两分的狗熊气概!
程小月狠狠地说;你不让开,就是不认我这个妈了,从今咱们一刀两断!你
也别再进我的家门,别再叫我一声妈妈!陈皮皮说;行,你先走就行。程小月被
这句话气得脸色发青,一巴掌打在陈皮皮的脸上,沾了满手的血,眼中一片绝望,
说;好!好!好!好!语气里已经带了哽咽。
不愿当众落泪示弱,转身就走。一出门,眼泪就淌了出来。胡玫追了出来,
说;你别气他的话,小孩子顺嘴说的。程小月伸手擦眼泪,手上的血就抹在了脸
上,边下楼,说;没这个儿子很好,我也能安安心心多活几年。
齐齐哭着拿了毛巾去擦陈皮皮头脸上的血,却被陈皮皮一把推开,说;不要
你在这里假惺惺做好人,你接着去告状去,打死我也不关你事!齐齐低了头,怯
生生地说;对不起!陈皮皮说;你没有对不起我,都是我对不起你!现在你看清
楚了,我就是个坏人!以后别来理睬我,免得把你带坏了。我人品又不好,成绩
又差,可配不上你这么又聪明又会告状还能跟踪的女生!
齐齐‘哇’的一声 又哭了出来,掩面跑了出去。
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陈皮皮这才感觉到额头火辣辣地疼,低头在地上的碎
镜片里看自己,花红一脸惨状不可言表。蔷薇给他来擦,清理了血污露出额头的
伤,虽不很深,长却有两指。眼圈儿一红,问;疼不?陈皮皮摇了摇头,说;没
关系,这是妈妈的开胃菜,等回了家,还有更厉害的!看到蔷薇脸颊已经肿了起
来,巴掌的印迹清晰可辨,心中愧疚,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蔷薇叫陈皮
皮去穿了衣服,说;我带你去看医生。自己也换了衣服,领着陈皮皮下楼。
陈皮皮头上的伤口一共缝了六针,给他缝针的医生对自己的手工很满意,说
;遇见我是你的运气,我家祖上可是御用的绣师!专给皇帝补裤子的,到了我这
一辈儿,虽然不再刺绣了,dna 里还是带着上辈子的遗传的。你看这六针,,补
得可以说天衣无缝了!
陈皮皮就问;那以后会不会落下疤?医生愣了一下,说;废话,哪有缝了针
不留疤的!陈皮皮就说;那你吹什么?我还不是一样要破相!好了以后没法恢复
到以前那么帅。医生听了大为恼火,说;你这样子也叫帅?鼻塌眼小,眉短脸长,
不把你划到次品里已经很高看你了。陈皮皮把巴掌拍着桌子,说;我本来好好的,
给你这补裤子的臭手缝了几针才变丑的!你是个庸医!
蔷薇赶紧拉了他往外走,说;皮皮,不要乱闹。陈皮皮人给拉着出了门,头
却还扭着向那医生叫;庸医,庸医!
走出医院,陈皮皮问蔷薇;我不帅吗?蔷薇看他认真,就安慰他,说;别听
那个医生的,谁说你不帅了!他是嫉妒你太帅了,心里不平衡才说你的。头上有
个疤也很好的,更有男子汉的气概!
在楼下的熟食店了买了些卤肉鸡脚,几个拼盘。蔷薇又去买了瓶红酒。陈皮
皮问;买酒干什么?庆祝我们挨揍吗?蔷薇微微一笑,说;不是庆祝我们挨揍,
是庆祝我们没给揍死!酒是给我喝的,你只能喝可乐。
一手提了东西,一手拉着陈皮皮上楼。午后的楼梯里空空荡荡没一个人,蔷
薇走得很慢,陈皮皮跨上一节台阶,蔷薇也跟着上一节。每次都要陈皮皮使劲拽
了她才肯迈腿。她比陈皮皮大了五六岁,个子反而要矮了一些,跟在陈皮皮身后,
倒像是个小女孩般小鸟依人。
陈皮皮看她磨蹭,说;快点,你走不动了吗?那我来抱你上去。蔷薇没言语,
摇着头,更紧地握住了他的手。等到了门口,才说;一层楼梯原来是十八阶!我
以前从来没数过的,今天才注意到。那么从下面到家一共是九十个台阶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