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媚婉冷笑道:“不知潘妹妹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潘玉妍道:“因为我早已知道你不是塔娜公主,原本以为你只是婉贵妃的替身,却没想到你就是她本人,自然是对你上了心。皇上灭了你的家国,于你有仇,你回来难道不是为了报仇?”
叶媚婉道:“我是在问你,将毒药放在治病的的药中能够掩藏气味,你是怎么想到的?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你为何不像皇上禀报,却要等到今日才来揭穿。”
“我之前也没想到将毒药放在药中掩藏气味,不过是看到你的行为而想到的。你质疑我为何不告诉皇上你的身份,皇上和你朝夕相处,难道会不知道你的身份吗?可是皇上爱你,明知道你们之间隔着仇恨,依旧留你在身边。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皇上才会认清你的真面目,不再执迷于你们的感情之中。”
“说得真好,那么娜娜,你是如何知道这药中有毒的呢?”
塔娜道:“因为这毒来自蒙古,是虎狼之药,味道浓烈,我曾闻过这种味道,所以即便将她放在了药水里,我依旧能分辨出来。”
潘玉妍自信满满道:“瑶池公主也曾到过蒙古吧,所以你才会有这样的毒。而且皇上的药端进来后,就只有你身边的妙棋和你接触过。这毒除了你们,别人还真下不了。”
塔娜觉得自己好似说错了话,可她说的都是实话,又有哪里是错的呢。
“这位姓潘的充容,皇后娘娘是绝不会是下毒之人的,你就别再继续妄下论断了。”
“塔娜公主,您竟也帮着她说话?”大事当前,潘玉妍忽略了塔娜的不尊重。
塔娜道:“我是相信皇后娘娘对皇上的感情,我相信皇上也一样不会怀疑皇后娘娘。”
潘玉妍看向皇帝,她想知道皇帝的态度是不是如塔娜说的这般。
赵奕琛道:“将妙棋抓起来!”
妙棋连忙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叶媚婉,但很快又收了回来,怯弱的跪在了地上:“毒
t是奴婢下的,与皇后娘娘没有关系。”
叶媚婉看着跪在地上的妙棋,忽然明白她刚才为何与往日不同,她还担心着她,却没想到她很快就给她惹出了这样大的一件事,差点害死她深爱的男人。
“妙棋,我也很不想相信你是那个下毒的人,可是我找不到理由为你开脱。”叶媚婉扯过妙棋的手,“你这戒指真是特别,毒就是藏在这里面的吧。”
妙棋道:“是,我就是用这种办法下的毒。”
“毒是谁给你的,还有这戒指?”
妙棋道:“毒是我托宫人买进来的,戒指也是。”
“你托的谁?”叶媚婉知道,这毒不会是妙棋托人买的,而是有人交给妙棋的,但妙棋究竟是谁的人。
来自蒙古的毒,静王和二王子。
“那人帮了奴婢这个忙,奴婢是不会出卖她的,不论如何奴婢都是不会说的。”
叶媚婉觉得很无奈,她以为出过宝琴等人的事情后,留在她身边的都是好的,可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潘玉妍讽刺道:“你们主仆二人真是演得一出好戏,瑶池公主觉得将一切推个一个宫人,就可以相安无事了吗?”
叶媚婉道:“那么潘充容觉得应当如何?”
潘玉妍的眼睛里闪烁着胜利的小火苗:“谋害皇上,死罪。”
“够了!”赵奕琛怒道,“朕都还没有说要定皇后的罪,你一个充容有什么资格做主。给朕滚回去!”
李淑月劝道:“皇上,潘妹妹应当也是担心皇上,才会口不择言,逾越了。”
赵奕琛道:“朕倒觉得她今日口才甚好,往日也没见她如此能说会道,听到风便是雨,一点事实依据也没有便胡言乱语。”
潘玉妍不敢触怒皇帝,连忙跪下来道:“皇上,嫔妾担心皇上安慰,一时激动,还请皇上恕罪。”
“正叫你滚回去,你还不快滚!”
潘玉妍灰溜溜的爬起来,离开了坤宁宫。
李淑月道:“皇上息怒,既然妙棋已经认了罪,不如皇上就把妙棋关起来好好审问,此事关系到皇上安危,还是要抓到幕后主使才是。”
赵奕琛让人将妙棋拖下去关了起来,妙棋临走前抱歉的看了一眼叶媚婉。
李淑月看了看叶媚婉,询问道:“皇上,不知瑶池公主顶替塔娜公主嫁到大瀚来这事如何处理?”
赵奕琛有些头痛,揉了揉额头没有回答。
塔娜道:“该嫁给皇上的本就是楚姐姐,不存在顶替一说。”
李淑月不解,也不明白塔娜为何帮着叶媚婉,而且她听说过塔娜是喜欢皇帝的,不然也不会一心想要嫁到大瀚来。
塔娜道:“李充仪可能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是楚姐姐是我大哥的义妹,我的义姐,自然也是蒙古公主,要嫁给皇上的公主本就是楚姐姐,所以不存在顶替一说。”
“哦,是这样!”
赵奕琛道:“朕乏了,大家都回去吧,此案的结果出来后,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李淑月不怎么想走,可皇帝不喜她们留在这里,她还是走比较好,她一走,其他嫔妃便也都相继离开了。
赵奕琛的药又重新端了上来,银针试毒后,叶媚婉亲自端了药,自己尝了才给赵奕琛喝。
赵奕琛接过碗,一口气都喝光了。
叶媚婉道:“皇上真的相信毒药不是我下的,就这么放心喝我端给你的药。”
赵奕琛因风寒变得有些疲惫,但眼神却很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