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她,师父又怎会露了行踪被人盯上,又怎会狼狈出逃。
都是她害的,她真是个丧门星,坑货!
玲珑心里怨念,病情便又加重了,原本只是半夜发烧,白天退烧,可从第五日开始,便持续高烧不退了。
迷迷糊糊的,她似乎听到海棠道:“望荷园的人都被教训了,以后她们再也不敢欺负七小姐了,您放心吧。”
放心?为何让她放心,是她病得快死了吗?
她又杏雨说道:“小姐,大喜啊,原来许家又来提亲了,这会子都来了媒人都来了两回了。”
听说许家来提亲,玲珑心里纳罕,和许庭深的亲事早就尘埃落定,怎么又重新提起了?她很着急,想问个清楚,可眼皮却是沉甸甸的,怎么也睁不开,她想说话,喉咙里像是塞了铅块,格格作响,却说不出话来。
她急了,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寻常发烧而已,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又有一个声音响起,尖锐得像是在吵架:“你们金家若是舍不得请大夫,那就提早说啊,人都这样了,你们还不当回事,请御医,我这就请御医过来!”
这女子的声音很熟悉,可玲珑却想不起这是谁,她也没能再想,又是一阵晕厥,她便没了知觉。
等她再醒来时,依然睁不开眼,她又听到那个女子在说:“有架子床吗,拔步床,如果都没有,抬张罗汉床过来,她睡不得火炕,她的病都是睡热炕睡的!”
热炕?这女子是谁,她是大夫吗?她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睡火炕?
等等,我好像和谁说起过,和谁呢,脑子里像是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玲珑就这样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可在别人看来,她一直都在睡着,怎么叫都不醒,高烧不退,只靠灌米汤维持。
等到她终于醒过来时,已是十日之后了。
“小姐,您终于醒了,来人啊,五小姐醒了!”
玲珑要过了好半天,才知道发生的事。
加上之前她卧病在床的日子,她已经病了半个多月了,而最后的这十天,她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这是哪儿?”玲珑环顾四周,这不是她的闺房。
杏雨声音哽咽:“大夫说您的病就是睡热炕睡出来的,冬天时还好,进了二月天气转暖,您睡在热炕上身子就挺不住了,再加上您心里郁结,这就一病不起。咱府里的屋子都是土炕,只有容园里先前三太太这里是架子床,奴婢斗胆,就给您搬到这里来了”
玲珑也认出来了,这里是容园的厢房,她刚从老宅回来时,就是住在这间屋子,对面就是母亲先前的房间。
府里一直传言冯氏的病是能传染的,她虽然不受宠,可若非她以前就在这屋子里住过,单凭杏雨一个小丫鬟,谁又敢把她送到这里来呢。
“你们真是不用麻烦,只需别再烧火,让那热炕凉下来就行了,没必要搬来搬去的,你把我搬来这里,想来一定是挨骂了吧?”
杏雨固执地摇头:“我挨骂没关系,只要小姐的病能好起来,他们就是把我卖了,我都不在乎。还有啊,花雕姑姑说了,一定要给您搬到床上,架子床拔步床都行,对了,御医就是她请来的,您的病是御医给看好的呢。您不知道,御医来的时候,老太太和三老爷都给惊呆了。”
一一一一一
玲珑的病也好起来了,小伙伴们,除夕了,百病全消,大吉大利!
第二四九章 亲事
粗枝大叶的花雕终于感到有些不对劲了。她到朝阳胡同把闪辰揪起来,问道:“我问你,殿下是不是看上金五小姐了?”
闪辰满脸无辜:“我已经失宠很久了,殿下的事你为何要问我?”
花雕气极败坏:“浮苏说金五小姐病了,让我去看看,我去了,还又请童御医也去了。可是浮苏整日除了做点心就是炖补品,她怎会知道金五小姐生病的?”
闪辰摇头:“你们后宅的事,我如何知晓?”
其实不管他是否知晓,花雕已经在继续说下去:“我不过是招惹了金五小姐的丫鬟,殿下就逼我去道歉了三次啊三次,顾世子也不过就是和人家在雾亭里说了几句话,他就一副被人挖墙角的模样。”
闪辰抚平被花雕揪出皱褶的衣裳,好整以暇:“这是殿下的私事,不必深究。殿下进宫了吗?”
花雕正在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被闪辰泼了冷水,有些无趣,闷声道:“殿下去哪里,你比谁都清楚,还来问我?对了,我警告你,把老娘方才说的话最好全都忘了,如果你敢私下里给万岁打小报告,老娘就阉了你,让你和小顺子一样!”
闪辰抚额,你自己后知后觉而已,还以为发现重大秘密。
可是,就连花雕都看出来的事,还能隐藏多久?
玲珑的病刚好,身体依然虚弱,她有武功,比起寻常闺秀要结实许多,高烧多日,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她靠在引枕上,听杏雨说起许家来提亲的事。还在她生病之前,梁夫人便来过了,只是那时她在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