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向月还在发呆,我拉着她就走出了人群:“你家在哪儿?”
苏向月迟迟地反应过来,指了指旁边的那条街。
我跟她一起往回走,她始终低着头,脸上红红的,好久才说道:“老板,刚才谢谢你。”
“明天回去上班吧,这地方不适合你。”我沉声说了一句。
她有些吃惊地看着我:“老板,你不生我的气了?”
她的身高才到我的肩膀,我低头看着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以为她这几天没来上班,是因为那天我打了她,没想到,她竟是以为我在因为她自作主张的事生她的气。
一个人,怎么能傻到这种地步。
我看到前面的单元楼,正是她的资料上填写的数字,我停下了脚步:“明天不许迟到。”
我说完就转身往回走,苏向月在后面问道:“老板,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
我没理她,继续往前走,回到刚才打架的地方,看到那个店主在收拾被我们砸坏的东西,我拿了一些钱扔在桌子上,然后就上了车。
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看到苏向月已经来了,而且应该已经来了很久,桌上的文件都整理好了,到处都干干净净,尤其,我闻到了咖啡的香味。
现磨的咖啡。
“老板,早上好。”苏向月站得笔直,双手放在身前,脸上带着灿烂的笑。
“早上好。”我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
她很快把咖啡端了过来,放在我的面前,然后开始跟我说今天的日程安排。
中午有个饭局,是寺溪市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如果是以前,我不会把这种人放在眼里,可是今非昔比,以前的身份,都已经是过眼云烟。
饭吃到一半,我去洗手间,回来就看到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正在灌苏向月喝酒。
苏向月一再地推辞:“对不起,张总,我真的不会喝酒。”
那个张总显然很不满,冷着脸说:“你是怎么当助理的,让你来不就是陪我的吗,这杯酒你不喝,合同就不签了,看你们老板怎么收拾你。”
苏向月挡在前面的手倏地停住,我知道她不是怕我会解雇她,她是怕我会因此失去这份合同。
在她去接过酒杯的时候,我已经走了过去,拉住她说:“我们走,合同不签了。”
张总看到我的动作。冷哼一声说:“季老板,你别意气用事啊,为了个小助理,值得吗?”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我没再理他,拉着苏向月就出去了。
出了包间门口,苏向月小心地看着我说:“老板,只是喝个酒,没什么的,我们还是不要得罪他了,那个合同对公司很重要。”
“你是白痴吗,喝个酒而已?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看她低下头不说话,我也懒得再骂她,看着电梯门打开。我径直走了进去。
苏向月也连忙跟了进来,只是好半天,他都不敢再跟我说话。
一回到公司,市场部的主管就跑来对我说:“季总,发生什么事了,刚才好几家公司都打来电话,说要跟我们终止合同,说以后的广告都不给我们了。”
我明白,这是那个姓张的干的好事,我沉声说道:“随便他们吧,再找其他的客户就是了。”
“可是——”那主管看到我的脸色,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要终止合同的那几家公司肯定都是大客户,不然姓张的也不会费这番功夫。
不过,要拿员工的清白去交换,这种龌龊的事,我还做不到。
苏向月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我的办公桌前,低着头说道:“对不起,老板。”
“你又没做错,不用道歉,还有,”我抬头警告她,“别背着我去找他。”
苏向月还是低着头没说话。
“听到没有!”我的声音冷了几分。
“嗯。”她微微点了下头。
但是我没想到,随之而来还有更严重的,之前我们拍的一个保健品的广告,因为有消费者吃了之后,身体出现问题,而那个厂商已经破产倒闭,所以就把我们公司告上了法庭。
原本,我并没将这件事跟那个姓张的联系在一起,但是我带着苏向月去医院看那个消费者,希望能私下解决的时候,竟然看到姓张的也正从病房里走出来。
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这次是非要把我的公司整垮。
我让苏向月先出去,我单独跟那个消费者商量赔偿事宜,但是对方咬死了,不要赔偿,就是要走法律程序。
这摆明了,就是姓张的已经暗示过他了。
多说无益,那就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我从病房出去,却看到走廊里没有苏向月的影子,我的心里不觉一沉,那个傻瓜,不会是跟着姓张的走了吧!
我连忙跑了下去,正看到苏向月上了姓张的车,我大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可他们的车已经开走了。
没有时间犹豫,我跑到一辆正停下的出租车旁,打开车门就把司机拽了下来,开着车就追了上去。
他们的车倒开得并不是很快。可是我在后面看到,姓张的正在车后座对苏向月做着什么,不用想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加快了速度,直接变道超了过去,把车停在了他们的车前。
我立刻打开车门下去,他们的车也正好被逼停,我用力砸坏了车窗玻璃,从里面把车门打开。
“你给我下来!”我狠狠地揪着姓张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