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去,进来一个丫头说:“朱妈妈让传话,说是老夫人说了等会吃了饭就回武功郡,让姑娘和大小姐早点收拾,吃过饭就去她屋里集中,免得到时落下什么东西!”
长生愣住了,她以为老夫人到底年纪大了经不住,好歹也要留段时间将养身体,毕竟这里的生活还算适舒,去谢家祖坟虽然也有屋有地,但究竟怎么样,又能过得怎么样,只查个未知数。
长生急着想知道更多的消息,见锦姝仍睡得很老实,而这时天还没有大亮,就吩咐两名丫头在一旁守着着锦姝,等她一醒来就派人告诉自己,自己去找老夫人问情况,赶在吃早饭时过来。
孰不知老夫人对她的疑心本已极重,疑心明澈早就有谋逆之心,为了应对抄家才提早在祖坟旁买地盖屋,也疑心长生知道实情却一直瞒着,又听朱妈派去的人报告说长生早就醒来,一直在打听朝中发生的事情,似是一无所知,倒让老夫减轻了对她的怀疑。
在丫头的带领下来到老夫人住的地方,老夫人见到她倒吃了一惊,再加上疑心重重,就冷冷地问她大清早跑来有什么事。长生心里有事,以为老夫人因为谢家逢此大祸心情不爽,所以也没有多想,上前直接就问:“老夫人可知大爷为何会被打入死牢?姑奶奶可曾说过什么?”
老夫人疑虑地看着她不语,长生这才恍觉自己这要着急打听明澈的消息确实让人产生怀疑,非亲非故,一个未婚女子这么关心一个男人实在不正常。
可长生已经顾不上这些,她急急地说:“听说老夫人让等会就走,可是现在大爷二爷三爷情形如何,也该打听清楚呀,特别是大爷,他不是秦王的心腹吗?为什么秦王即位不但不封赏,反倒把他打入死牢?姑奶奶有没有派人说清楚?”
虽然这番话问得实在让人起疑心,怀疑长生与明澈关系非同一般,却让老夫人对长生完全没有疑虑,她相信长生真不知道明澈之事才会如此急着知道。
老夫人想起她在谢家遇难之时不离不弃照顾锦姝,说起来也是她救了锦娘一命,现在听起来又根本不知明澈谋逆之事,顿时神情缓和下来:“姑娘莫急,昨夜睡得可好?大夫诊脉时怎么说:”
长生有些羞愧,自己只急着知道明澈的消息,根本就没有想起问老夫人的身体如何,实在是太失礼,就赶紧陪笑着说:“长生失仪,倒叫老夫人挂念闻了!感谢姑奶奶的细致安排,让我们不致于流落街头,昨夜香汤沐浴、饭菜精美、香枕软卧,歇息得很好,说起来几个月都没好好睡过觉了,早上起来自觉神清气爽,无丝毫不适之处,也不知老夫人身子如何?若今日就走,可承受得了?”
老夫人很满意她反应之快,笑着说:“姑娘费心了,你说的很好,昨夜香汤沐浴、饭菜精美、香枕软卧,和这几个月相比就象做了神仙,自然歇息得很好,我虽老了不中用,早上起来自觉神清气爽,无丝毫不适之处,坐马车回去是不成问题的。”
长生暗暗猜测着老夫人急着回去的原因,想来想去不过是怕连累谢明珠,就试探着说:“其是早回去也好,在自家的地方也方便些,姑奶奶虽然照顾得很细致,但总给她添麻烦也不好,还是早点回去好!”
老夫人苦笑一声不语,长生相信自己是猜测对了,终于忍不住又开始问明澈的事情,这下老夫人再不疑她,就将昨夜朱妈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对她说了。
长生听说明澈果真被打入死牢了,而且是因为谋逆之罪,简直是大吃一惊,明澈是李世民的心腹,在晋阳坐拥重兵成为李世民强有力的后盾,当初谢明珠夫妇和老夫人为了逼迫说服她效忠太子,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和口舌,却始终说不动他,难道他手下兵马多了,居然生了异心相谋逆?难道他不满足做小小的将军,竟也想坐拥天下?
明澈是有这样的抱负吗?若果真如此,秦王肯定恨死他,当然不肯赦了她,而虽有他在谢家祖坟值和屋和地,众人还是会恨他贻祸大家,说不定锦姝就成了出气筒,长生仿佛已看到她被众人虐待嘲弄的样子,暗暗发誓要跟随保护她,而自己能不能留下,全看老夫人的意思,就苦求道:“老夫人回武功莫丢下长生,虽然谢家暂时寥落,我还是会跟随照顾锦姝的,实在不行就不要月银了,管吃管住就行!”
老夫人诧异地看着她,不明白她到底同明澈有无私情?若无私情,她为何如此关心明澈善待锦姝,甚至连自个的命也不顾了,若是有私情,为何自己提出让她做明澈的贵妾,以庶母之身照顾锦姝更方便些,可她就是不答应,好几个人轮番劝也刀枪不入,弄得自己只好做罢,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老夫人点点头:“你虽非谢府亲眷,但在谢府遇难之时大义感人,我自然做不出忘恩负义之事,但此去武功郡,生活再不比从前,根本不可能象以前那样锦衣玉食使奴唤婢,许多事亲力亲为都是可能,你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长生点点对:“老夫人放心吧,这些长生都知道,虽然生活不比从前,但总比天牢中好得太多吧?老夫人想想,天牢中我都熬出来的,还有什么受不了的?无论多苦,我也会照顾好大小姐的!”
老夫人连连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