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掌柜一听,“这……大小姐,袁老爷当年临终可是有交待过,家业是只能等你十五岁之后方可触动。”
洛可妍听着,看了他一眼,“方才你也看到了,现时洛家就只有我祖母与我二人,我祖母……你们也看到了,她那也没能力拿出这笔钱,现时,只能靠外祖父留给我的家业了,还望众掌柜能提前帮我这个忙。”
听着洛可妍如此说着,相互一看了一眼,心想这些年他们控制着袁府的各方家业,正是管控有起色的时候,如若这时候让洛可妍这样的丫头片子插上一手,让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管着,那……想着,没人开口。洛可妍见这些人都沉默着,开口道:“我记得,当初外祖父可是说过的可是,如我未到及笄之龄,除非发生重大事变,不得动用。众位掌柜,我想我没记错吧。”说着,秀眸朝他们扫射过去。
掌柜们一听,不由心中一凛当初这遗嘱可是只有他们几个才是最清楚的,他们说出去的也只是十五岁及笄这事,并没有将“重大事变”这事传过出去,这洛可妍为何知晓得如此清楚,难道真要让这女娃娃来管着他们?
想到这,吕掌柜听洛可妍从进来到现在压根没提过那事,从头到尾只提求援,难道真不是她?想着一脸谨慎地试探道:“大小姐今日找我等来,难道只为这事?”
洛可妍缓缓摇头,“救父之事紧急,可妍暂无心思顾上其他。”
众掌柜一听,顿时脸上本来不安的神色一扫而空,特别是吕掌柜脸上皱着的脸松了一松后,立马变成一副傲慢的表情,不再理洛可妍,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其他掌柜也是同一表情,悠哉悠哉地喝着茶,嘴角还勾着笑意。“大小姐呀,咱们受袁老爷之托,必要终人之事,虽说你洛府发生如此事故,但也不至于到重大的地步,以你洛府的家业也是可以解决的,咱们还是以袁老爷的遗愿为主,不要随意破坏为好!”
洛可妍听着,轻嘴一笑,道:“噢!这么说,众位掌柜皆认为至亲之命不足以让你等破坏原则?”
吕掌柜听着,抬了抬眉毛,笑道:“大小姐这话真是说到我等心坎里了,我等都是生意人,当然要遵守原则才是,如若轻易背信弃义,那我等也不配管这原家家业了,”说着,朝众掌柜看了一眼。
众人一看吕掌柜的眼神,也齐齐附和道,“是呀是呀,大小姐就别为难我等,信义重要、信义重要!”
洛可妍听着,微低双眸,神情仿佛极其落莫。众掌柜一看,心中不由冷哼,黄毛丫头就是黄毛丫头,凭她这点本事,还想掌管家业掌管他们!
正当他们想着今后可以如何消遥之时,洛可妍突然秀眸微抬,此角一勾,从袖套中拿出一个本子,一边翻开一边道:“今日一早,有人给我送来一份东西,我至今也还未看明白,心中对这有些好奇,掌柜们能掌管袁家各家业如此多年,并助袁家做得如此风声水起,想必都是极聪明之人,不如各位就帮我听听,解解这里面写的到底是何意。”
众掌柜不知洛可妍为何突然话题一转,就谈起这种无关之事,眼里都充满疑色。
洛可妍看着他们的神色,嘴角轻笑,接着用银铃般的声音念道:“吕兴,三月六号,布匹五车;钟一,白米百石;万水,酒银千两;……”
待洛可妍念完,方才坐着的那些掌柜有的已经坐不住了,脸上全都慌张了起来,有的已经忍不住了,“够了够了,大小姐,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洛可妍听着,一副茫然的样子,道:“众位掌柜这是怎的?方才可妍不是说了嘛,既然提前继承家业的事情众位不想谈了,可妍只好趁此机会与各位讨教讨教这份东西罢了,你看,那送东西的人也真是的,如此奇怪、没头没尾的东西,可妍见识浅薄,实在无力解读。”
吕掌柜看着洛可妍,掩了掩半抖着的腿,开口道:“大小姐,这……我等也只是小生意人,没什么文化,小姐都看不懂,我等哪还看得懂呀,”说着,脸色涨红地讪讪地偷偷瞄了其他人几眼,“我等也是多得袁老爷提拔才有如今的生活,如今大小姐有难,相信袁老爷在天之灵会同意我们帮忙的,要不,趁今日咱们几个凑得齐,现在就来谈谈如何交接袁府家业的事,大小姐看……如何?”
洛可妍听着,微微放下手中的本子,停下翻看,“哦,吕掌柜为何突然改变心意……不是说,外祖父的意愿……”
吕掌柜听着,生怕洛可妍再读下去,急忙朝身旁另一掌柜使了个眼色,那掌柜会意,急忙接口道:“无妨、无妨,袁老爷生前极冷大小姐,事事以小姐为先,想来这次情急所致,也是权宜之计,再说了,袁家的家业迟早都是要留给小姐的,现时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小姐此时都快十四了,提早个一年半载的,相信下面的人也不敢说什么,”说着,也朝其他几人使着眼色。
“是、是、是,钟掌柜说的是,小姐就莫要再推辞了,早日调到资金救下洛知府才是首要这事。”
洛可妍听着各人的话语,嘴角轻扬,“其他掌柜,你等确定也是这样认为?”说着,眼眸再次扫向其他人,语气不容置喙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