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冠杰不知道古画的底细,对他来说,古画不过就是白秀山庄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丫环,除了好运的被安插在明楼,近水楼台先得月,得到了白寅的垂青,为白寅产下一子,其余的,当真是乏善可陈得很。
“你要古画跟在你身边,以她现在的身份就可以,若是为了玄儿——,”这的确是让人有些为难。
玄儿的娘若一直只是个通房丫头,对他的未来有很大的影响。
“爹,我并没有打算再迎娶其他的女子,古画很适合我,再加上,我们有了玄儿,我不会让他们受委屈。”他的心意很坚定,白冠杰见说服不了,只能让他暂时别急。
“你的婚姻大事,本该由父母做主,不过,你也长大成人,有自己的想法,爹这边倒是好交代,你娘那边——,”白冠杰语气一顿,话中之意让人明了。
白夫人那边,的确是有些问题在的,她对古画抱有偏见。
“娘那边,我会去劝说。”
“嗯,”白冠杰没有再为难他,“你要是能说服你娘,爹便同意让你扶正古画,在此之前,你就让她安安份份的呆着,别再玩什么手段。”
“古画不会玩玩手段。”她又何需玩手段。
白冠杰双手覆于后,打量着白寅,儿子这颗心怕是当真落在了古画的身上,瞧他现在这架势,是一定要保住古画,她在山庄内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说她是个不耍手段的人,白冠杰还真的不信。
之前死在红梨园前,明楼前的人,一定跟古画有关系。
“对了,你说的诡族——。”
“这事说来话长。”
*
古画一回到明楼,冷翠就飞扑过来了,她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人听得格外的安心,她没事,并没有被人给伤了,还能好好的活着,这比什么都好。
“古画,你可算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担心你和玄少爷,真的好怕你们出事,那帮人那么可怕,那么变态,谁知道他们会使出什么样的法子来折磨你们。”那样可怕的东西,之前她只是听过,没有想到,这一回不仅见到了,还亲身体会了一把。
有人易容成她,带走了古画和玄儿。
全是因为她的关系,冷翠一直很自责。
一直都在怨自己,如果不是她,那人就没有人可以易容了,说不定,古画和玄儿还能好好的呆在庄里。
“冷翠,你不需要担心,我和玄儿都没事,我得好得很,你也别自责。”
“我没有,”冷翠摇头。
古画失笑,鼻头微微一酸,这丫头,还嘴硬得很,“嘴上说没有,眼里落流泪了,这是骗不了人的。”她伸手,擦掉冷翠眼下的泪珠,“别再哭了,为那帮恶人哭,不值当。”
“我才没有为那帮恶人哭,”那帮恶人有什么好哭的,她每天都在骂他们,不停的骂,一直用力的骂,按一日三餐的份量去咀咒他们不得好死,“我是为你和玄儿少爷哭啊,能看到你们回来,我真的是太开心了。”开心得眼泪止也止不住。
古画光靠手擦已经擦不完了,她索性拿起衣袖直接替她擦泪,“好了,瞧瞧你,眼泪鼻涕一起下来,让人瞧见了,会笑话你的。”
“我才不管,谁爱笑就让他们笑好了。”她就是想哭嘛。
好吧——
古画认了。
“你哭吧,不过记得小声点,别吵着玄儿。”
说起玄儿少爷,冷翠才想起来玄儿少爷还醒着呢,正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冷翠将白清玄上上下下的好一番打量,生怕他少了一根头发丝,在确定他外表上真的没有什么异样,她才松了一口气,“古画,那些人真的没有对你和玄儿少爷不利吗?”
“没有,只是虚惊了一场。”她和玄儿都没事。
“那就好,”冷翠大大的松了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终于可以少自责自个儿一些,你都不知道,你们一直不回来,我都快要怪死我自己。”
“你又没错,何苦自责。”
话是这么说的,可是自责起来根本就不会想那么多啊,“对了,庄里发生了一件事情,你一定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