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到一刻钟,便有管家亲自迎出来,请宁洛歌进去,言语恭敬客气。
管家把宁洛歌引进大厅,不一会赫连子逸就被到了。他脸色苍白,一看便知是缠绵病榻良久造成的。
但他周身的华贵气质仍旧是不能够被一身的病弱之气遮掩,反而更加为他增添了一份瘦弱的气质。
“无双公子,久仰大名,到得寒舍,不知所为何事?”天色渐热,但赫连子煜还披着厚厚的披风,说一句话,要停顿三次,那,看的宁洛歌憋屈得慌。
“在下知道四殿下负责京城连环凶案,这几日在下对此案有些了解,也有些兴趣,想要来助四殿下一臂之力。”宁洛歌朗声说道。
“哦?”赫连子逸轻轻侧头,似乎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事情。
“没别的意思,人在江湖,朋友便是路,只希望能交四殿下ze朋友,若是在下能够帮殿下破案,希望他日在下有事情需要zhu的时候,殿下也可以伸出援助之手。”其实宁洛歌jiushi来做好人好事了,只是这话说给这些成天只有阴谋诡计的皇子们听,就很奇怪。
你必须有所求,你有所求他们就会放心了,你若心无所求,那估计你就离被杀死不远了。
宁洛歌深谙ze道理,所以自然是一副谈条件不吃亏的。
赫连子逸打量了宁洛歌半天,随后点了点头,“好。这几天你就暂住在府上吧。等案子破了想要离开,公子再离开便是。”
“好说,好说。”
最后宁洛歌下了军令状,三日之后必定查出真相。而相对的,赫连子逸必须答应她日若有事情发生,保她一命。
次日,帝都大街上。
宁洛歌跟着赫连子逸重新去探查了一遍案发现场。
唐家,那里宁洛歌已经熟门熟路了,再来到唐家,唐家人见是四皇子亲自前来,自然客客气气地恭迎着,只是再隆重也就只有一个唐玉风,唐家老大老二已经很久没人见过他们了,没人知道他们怎么的了,犯了什么事情,只是很久不见了。
看完了唐家,赫连子逸带着宁洛歌去了醉仙楼,又去了药铺,最后去了客栈。至于皇宫的那一个人,碍于宁洛歌身份,不方便进去,只得由人给宁洛歌详细描述案发的现场,而赫连子逸因为身体不舒服,说话极少。只是下属在旁边说着,他偶尔补充一句。
一天的时间,几个案发现场全都又重新查探了一遍,宁洛歌详细地检查盘问了与死者有关的人和物。最后疲惫地回到了四皇子府已经是深夜了。
宁洛歌皱着眉头摸了摸隐隐作痛的伤口,今天一直没时间给肩膀的伤口换药,现在也不知道伤口如何了。
脱下了外衣,轻轻撩下中医,雪白的玉背露在空气中,宁洛歌低头看了眼伤口,纱布已经可以看见隐隐的血迹了,看来伤口是裂开了。
一个人丝丝h地换着药,宁洛歌忽然无比怀念赫连子谦,以前都是他给她换的,他微凉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肩膀轻轻舞蹈,带给她微微的战栗和难以言说的喜悦。
现在,孤单一个人,可怜巴巴地换药,别别扭扭,宁洛歌真是想要抽自己一巴掌。这都是自己自找的。
往常赫连子谦只需要一刻钟的伤口宁洛歌花了半个钟头才包个大概,只是那形状就要难看很多了。
都换好了,宁洛歌躺在床上,望着床帐顶想今天的收获,醉仙楼的那个女子也jiushi姜华的姐姐,大约一年之前来到醉仙楼,一直都不是挂牌的姑娘,而是端茶的侍婢,没有武功,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只是宁洛歌从她的房间里拿回来一件她的遗物——一本《诗经》。
而在药铺的那个姜华的妹妹,她的遗物里也同样有一本《诗经》。
然而店小二和那个宫女的身边都没有发现那本《诗经》。
宁洛歌现在已经基本qued,那本诗经一定是拿来联络的类似于密语的东西。
关于密语,她曾经听鸣师叔说过,密语是用来传递消息的,因为怕传递的消息被敌人看见,所以他们在传递这些消息的时候会用自己才懂的密语。
而ze密语是一定要有一个参照物的,因为纸条上的那些数字,一定要翻译成文字,而利用的翻译参照便是随意拟定的,显然,他们的拟定参照是一本《诗经》。
也亏得有这本诗经,宁洛歌能够知道哪些人是司徒墨然的人,哪些人是赫连子煜的人。
不用说,赫连子煜看来也知晓了司徒墨然的行为,所以来了个栽赃嫁祸。
只是宁洛歌不知道,店小二和宫女到底有何用处,竟然会被赫连子煜用如此轰动的方式灭口。若是不起眼的角色,就像之前的她,惹怒了赫连子煜,只需要动用人暗杀掉,无声无息地解决了就好了。
不过jiushi两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为何要如此大肆宣扬呢?
宁洛歌觉得自己很快就接近真相了,但是还差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