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呵呵笑了笑,以方南国的风格,既然这么讲了,自然就会找之春省卫生领域的主管领导来谈话了,很可能会先以试点性质地在之春搞一些这方面的各种尝试,等取得成功再深入推广。方南国负责的是一个省,自然不会像曾毅那样说折腾就折腾。
聊完这个话题,有之春省的领导过来向方南国汇报工作,曾毅就提出告辞。
“你先到家里去坐着,晚上你冯姨亲自下厨,就在家里吃!”方南国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向曾毅下达了命令,只是语调中却是无比的亲切。
出了方南国的办公室,曾毅朝楼下走去,路过一间办公室,陶桃正在里面坐着喝水,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工作人员聊着。
看到曾毅走过去,陶桃就赶紧起身追了出去,嬉皮笑脸想对曾毅说什么,只是看曾毅脸色不好,就吐了吐舌头,然后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朝楼下走去。
出了省委办公大楼,曾毅还是一言不发,只顾往前走着,陶桃捏着手走在后面,时不时抬起头观察一下曾毅的脸色。
走了一截,陶桃就有些忍不住了,快走两步追上,很紧张地问道:“你不会打算以后都不跟我讲话了吧?”
说完,看曾毅还是没有回应,陶桃就伸手扯住曾毅的衣袖,道:“你不会是真生气了吧?其实我不会有什么事的,本姑娘的本事大着呢,今天这个纯属意外,就算程从云过不来,我也有办法脱身的……”
陶桃一边解释,一边晃着着曾毅的胳膊,有点撒娇求饶的意思,道:“好了,别生气了,顶多我请你吃饭好了。”
曾毅只好停下脚步,回身看着陶桃,道:“你觉得我会生气吗?”
陶桃的脸色一滞,随即阴狠狠地甩开曾毅的胳膊,娇斥道:“你有没有人性啊!我今天都这么倒霉了,你竟然一点都在乎,要不要这么冷血?你就是生一下气,会掉块肉吗!”让曾毅别生气的是她,怪曾毅不生气的也是她。
曾毅懒得计较,他很认真地看着陶桃,道:“我们也算是熟人了,作为熟人,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去找份正经的差事去做,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肯定会帮忙的……”
陶桃脸色此时猛地沉了下去,明显能看出她是生气了,冲着曾毅质问道:“熟人了不起啊!熟人就有权可以对我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吗!你当官的时候我说什么了吗,你当医生的时候我又说什么了吗!我郑重告诉你,爱做什么是我的自由,没有人可以干涉,没有人可以指责,谁都不行,包括你!”
此时的陶桃就像一只暴躁的小狮子,狂躁地往前走了几步,转身犹自愤愤不平,冲曾毅吼道:“谁都不行!”扔下这句话,她就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省委大院的门。
曾毅被呲得一头雾水,他本想趁这个机会让这妮子转行呢,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丫头坑蒙拐骗,出事那是早早晚晚的事情。谁知道刚开口,这丫头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反过来把自己给熊了一顿。
这让曾毅觉得是莫名其妙,我又不可能强迫你去干什么事情,就算不接受这个建议,也不必这么激动吧,想个火药桶,一点就炸。
看着陶桃的身影消失,曾毅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人各有志,还是随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