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坦言道:“这都是我出的主意,因为沈誉对你挺有好感的,就想知道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林雪娴心中早已预感沈誉喜欢自己,听了他的话也不感到意外,但是自己还是学员,谈恋爱是违反纪律的,她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早就提出来。
“我现在的身份,团里的纪律也不允许啊。”
杨民道:“我知道,沈誉也知道。他不是现在就要和你去打恋爱报告,就是想知道你对他有没有一点特别……不过我看了你今天的态度,这么无所谓,八成对他没有别的想法。小林同志,我就一个请求,不管你现在怎么想的,先不要伤了他的心,等过几年他或许慢慢就改变了主意,你看怎样?”
林雪娴哭笑不得,不明白这一世为什么事事都提前,想当初她前世和顾冉东、李浩然他们纠缠都是提干后的事情了,根本不用这么复杂:“我觉得他的人还行吧,跟他的关系……等我提干后再说吧。”
她的话一出,杨民惊喜交加,不住地暗暗搓手:“你说的都是真的?害得我还以为沈誉完全没戏,正担心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向他说呢。”
两人彼此的心事就这么挑明了,林雪娴也有点不好意思,道:“你以后尽量不要再给他出这种主意了,太幼稚了。”
杨民连忙点头称是,笑道:“是,碰上你这种能沉得住气的人,这种方法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林雪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白了他一眼,还没震慑住他,自己先气笑了。
晚上杨民把林雪娴的态度转述给沈誉,沈誉和他一样,听了也是惊喜交加,然后想起自己幼稚的行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两人原来没有挑破这层关系,朋友相处得很自然,现在突然明白对方的心意,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尤其是军队里的规定又不能破坏。
129、
沈誉因为白桦的事件觉得尴尬,干脆趁着篮球队在外打联赛的借口,整日都在集训地呆着,与队员们同吃同住。
林雪娴那边两次彩排结束后,《草原儿女》要公演了,也是整天四处演出,很少能顾及别的事。
两人虽然明白对方的心意,反而给人的感觉更疏远了。
这一世斯琴的b角依旧是申娜,但是林雪娴对演出出风头这种事看得不像前世那么重了,有些时候申娜争,她都没啥异议,基本两人演出的场次平均,没有像前世闹得那么急赤白脸。
《草原儿女》的演出很成功,许多人开始认识到文工团有一个叫林雪娴的舞蹈学员非常出类拔萃,完美出色的表演征服了越来越多的观众。
就这样很快就迈入了一九七六年,刚过元旦不久,就有一个噩耗传来,人民敬爱的周/总理逝世了。
全国人民陷入了沉痛的哀悼之中,团里的演出暂时也都停止了,舞蹈学员们每天恢复了原来的紧张的学员日常生活,如果没有什么悼念活动,基本就是上午两节课,下午两节课,每节课九十分钟。上午一般是芭蕾和古典舞课,下午上民间舞课、京剧身段课和民族舞课等。
这段时间团里的生活是平静的,沈誉和林雪娴两人慢慢也不再那么尴尬,终于有时碰到也说几句话,但是基本对男女情爱什么的绝口不提。
两人在公众场合基本不怎么说话,偶尔有几个眼神的交流,基本上两三天肯定能见一面,虽然不说话,但是彼此的心意是知道的。
像沈誉处于十七八岁的年纪,第一次对女孩子心动,正是急于尝试爱情滋味的阶段,也只能按捺住自己的热切,毕竟乌云塔娜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关系着林雪娴的前途,不能儿戏,只能忍耐着。
相对于大院里的平静,外面的社会却涌动着一股觉醒和抗争的暗流。杨民有一些社会上的朋友,都是些文艺青年,私下很早就接触过西方摇滚乐,看内参书,思想比较自由、激进。随着群众们开始自发悼念周总理的活动,杨民和他们也频繁地接触着。
空气中酝酿着一种蠢蠢欲动的气息,那是大众压抑已久的不满与愤懑。
林雪娴渐渐发觉到杨民的异样,他和他的那帮朋友走得很近,言语和行为都很慷慨激昂,心里就有点担心他,她清楚地记得群众们的这股不满的暗流,到了清明节前后会达到高潮,并被四人/帮定性为反革命政治事件。
前世她对政治一窍不通,那时年纪也小,每天就是呆在团里练功、排练和演出,对社会上发生的事情几乎不闻也不懂,甚至留下的那些记忆也只是大概的一个印象。
她记得前世没怎么听说杨民有什么新闻,应该是没闹出什么大乱子,但是她不敢保证这一世就完全按照上一世的轨迹走,起码她身边很多事情已经改变了,所以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她曾几次去找杨民,与他谈话时旁敲侧击地试探,最后都被他打哈哈糊弄了过去。
130、
清明节这天是周一,文工团的团员们是要正常进行训练的,林雪娴上午就没有在排练厅见到杨民,问了乐团的一名小提琴手,说他今天不舒服,请假去军区医院看病去了。
林雪娴心中疑惑却不能声张,捱到下午第一节下课,依旧没有看到杨民的身影,她越想越不放心,交代了一下蒋莹如果她第二节课赶不回来的话替她请假,然后就去了东区机关楼找到沈誉。
“你怎么过来了?有事吗?”沈誉看到她来办公室找他感到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