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皱着鼻子,娇嗔着说:“还说呢,叔叔差点做了一回冤大头,这里的东西哪能那么贵啊。”
安铁摇头笑笑,宠溺地说:“真是个小把家虎。”
瞳瞳只是笑,也没说话,跟着安铁继续往前走,过了一会,瞳瞳突然说:“叔叔,我穿那个裙子真的很好看吗?”
安铁连忙道:“嗯,特别好看,丫头就像那图案上的女神似的,不对,应该说比那上面的女神还要漂亮,哈哈。”
瞳瞳有些羞赧,晃了晃安铁的胳膊,道:“叔叔,别笑话我了,其实我买这个裙子主要不是因为它好看。”
安铁问:“那因为什么啊?”
瞳瞳的表情带着一丝怅然和哀婉,幽幽地说:“我听叔叔一说这裙子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卓玛。”
安铁一听,握着瞳瞳的手指在瞳瞳的手心里摩梭了一下,瞳瞳手腕上的银铃清脆一响,安铁想起卓玛和李海军经历的那些事情,心里一震,安铁低声道:“怎么想起这些来了?”
只听瞳瞳道:“我觉得这样一条裙子,如果卓玛穿了肯定比我好看,卓玛那么活泼、那么阳光,叔
叔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到卓玛时她穿的裙子吗?蓝得像天空一样……”
安铁握着瞳瞳的手一紧,心里也平添了几分怅然,与瞳瞳一起沉默了下来。
瞳瞳也紧紧抓住安铁的手,手心里越来越潮湿,缓缓地说:“叔叔,我希望我们永远不会分开。”说着,瞳瞳的身体往安铁身侧贴紧。
安铁揽住瞳瞳的肩膀,手劲很大,估计都快把瞳瞳弄疼了,瞳瞳也用一只胳膊环住安铁的腰,手抓着安铁的衣服。
安铁一字一顿地说:“丫头,咱们不会分开,会这样一直在一起,等你眼睛好了,咱们再去别的地方玩,去许多比这里更美的地方。”
瞳瞳扬起头微微一笑,那笑容比正午的阳光还要灿烂。
安铁怕瞳瞳再胡思乱想,带着瞳瞳到一些卖小玩意的地方,挑了一些女孩子戴的饰品,然后又给瞳瞳买了当地的一些小零食,到了后来,安铁干脆把瞳瞳背起来,一边往黎族的寨子里面走,一边给瞳瞳讲周围的景物。
到了黎族的寨子,安铁感觉到一种很原始的气氛,黎族是海南比较古老的民族,传统建筑技艺体现在茅草房上,而该村的茅草房又是黎族民居十分典型的船形屋。四周俊秀挺拔的高山,婀娜多姿的椰子树,苍翠欲滴的竹子,简单古朴的船形屋建筑,高高矮矮的篱笆,还有穿着筒裙的姑娘。
茅草屋为落地船型屋,长而阔,茅檐低矮,这样的风格有利于防风防雨。房子分为前后两节,门向两端开,茅草屋中间立三根高大的柱子,黎语叫“戈额”,“戈额”象征男人,两边立6根矮的柱子,黎语叫“戈定”,“戈定”象征女人,即一个家是由男人和女人组成。
安铁带着瞳瞳去了一户村民家里,这里的居民也会经常接待一些外地的游客。户主给安铁和瞳瞳讲了许多当地的风俗习惯,还热心地留安铁和瞳瞳在家里吃饭。
这个家庭里四口人,夫妇俩带着一个小姑娘和一个老阿妈,小姑娘看上去跟现在都市里的女孩也没什么大区别,老阿妈却还守着民族的传统,穿着质朴的民族服饰,脸上还带着黎族的纹身,由于年纪的关系,脸上的神秘纹身线条像一根根青灰色的血管,带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这里的饭菜虽不及宾馆的丰盛,却别有一番滋味,尤其是这里特有的山兰酒,比宾馆的要正宗很多,这户人家的小姑娘拉着瞳瞳问长问短的,吃过饭之后还特意给大家跳了一支舞。
安铁对中国这些少数民族颇有感慨,虽然这里成了保护起来的村落,可毕竟那些传统还是保留下来了,真难想象如果这些民族和文化传统要是消失掉,我们的后代将错过多少宝贵的东西和那种不一样的美。
日已西斜,安铁带着瞳瞳离开这个古老的少数民族村落,看得出瞳瞳很高兴,走了一段小路,到了一条繁华的街道,安铁和瞳瞳打车回到宾馆。
就在瞳瞳进卫生间洗澡的时候,白飞飞打过来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