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鸾和鸣蛩已经先到了这边安置行李,打理内室。
等江苒回来,火盆燃起,屋子里飘着淡淡的香气,一切都妥妥帖帖,温暖而舒适。
角落花架上的春水绿波换成了一盆墨兰,姿态清雅,花香清幽动人。
鸣鸾上前帮江苒卸了簪环,鸣蛩打了热水过来服侍她梳洗。江苒直到躺在床上,松懈下来,才感觉浑身酸痛不已。
那时在失控的马车上,她纵然再勉强保持平衡,身上只怕也被撞得淤青不少了。面对金豆豆时,她被陈文旭的消息所惊,后来又遇到卫襄,一连串事下来,她早已浑身疲惫,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几乎一闭眼,眼前就浮现出陈文旭的墓碑,浮现那简陋的屋子,熟悉的菜肴,以及那一幅让她心惊肉跳的画。
一个死人,还能布置出这些吗?
可金豆豆言之凿凿,小姑娘那时的伤心情真意切,不似作伪。
不,不对,按金豆豆的说法,陈文旭画她的画像时在重伤之际,可她明明记得那副画笔法老辣、笔意流畅,不像是一个虚弱的人能画出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是陈文旭根本没死,还是这幅画早在他受伤前就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