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是联排别墅其中的一栋。这别墅,也是当初舒然跟冯士程结婚的时候,冯士程买的,写的也是舒然名字。不过,一直都是舒成一家在住。
知道女儿女婿晚上过来吃饭,舒成一早就等在了外面。
见人回来了,反而走了回去。
舒然才进门,舒成就挥着擀面棍过来,抬手就要打。冯士程拦住他说:“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商量吧。”
“舒然!要不是看在士程面子上,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舒成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声音洪亮,“好好的工作,你说不干就不干,你想干什么?”
“爸,姐姐姐夫好不易回来一趟,您就别骂她了。”舒心从楼上下来,穿着宽松的毛衣跟紧身牛仔裤,黑长直发披在腰后,开心地走到舒然跟前,挽着她手,“姐姐好久没回来了,姐夫也是,怎么也不回来看看爸妈。”
舒然轻轻扯唇,不咸不淡道:“回来挨打吗?”
“你再说一遍!”舒成怎么看这个女儿,怎么都不顺眼。
舒成是从农村考进城里来的,骨子里,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他是一家之长,家里一切必须他说了算,他很享受这种权势。
两个女儿,他都想让她们按着自己安排的那样去活,让她们去走他铺好的路。不过,小女儿会撒娇又贴心,几句话一哄,他会心软,也就由着她去。
但大女儿性子不讨喜,不会说话哄他开心,他不喜欢。
“爸,您跟姐夫坐着说话吧,我和姐姐上楼去。”舒心依旧笑得又甜又美,拉着舒然说,“姐,我们上去吧。”
“不用了。”舒然甩开妹妹的手,依旧一脸淡漠,她看向父亲舒成,“今天回来是有些话想跟你说清楚。”
“饭好了,有什么话,边吃边说吧。”张玉兰张罗了一大桌子菜,招呼道,“士程,工作一天累了吧?快过来坐,尝尝妈的手艺。”
“姐夫,妈最近厨艺又长进了呢。”舒心不再管姐姐,只推着姐夫往餐桌边坐下,“知道你平时山珍海味的吃惯了,或许看不上我妈做的菜。不过,看在她老人家张罗了一下午的份上,一会儿您就嘴下留点情呗。”
冯士程笑着点头:“看着菜色,的确不错。”又对张玉兰道,“您辛苦了。”
舒然从来不喊张玉兰一声妈,也不让冯士程喊。这于冯士程来说,是无所谓的事情,所以,他对张玉兰没有称谓。
张玉兰不敢挑冯士程的理,只能将一切都算在舒然头上。少不得,要在丈夫耳边吹风,使得舒然跟父亲关系越来越差。
全部都坐了下来,舒成气呼呼道:“说罢,我看你能说出朵什么花来。”
舒然扯了下唇,笑得嘲讽:“说不出花来,就是自己不想干了。”她素雅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抬眸看着坐在旁边的一家之主,“我来不是跟你说辞职的事情,是想告诉你……以后我的事情,你别再管。”
“我是你老子,我不管你,谁管你?”舒成气得不轻,抬手就端起大碗热滚滚的汤来,朝着舒然泼去。
冯士程就坐在舒然旁边,抬手挡了下,大碗摔在地上。舒然没什么事,冯士程手臂被烫到了。
张玉兰大喊:“心心,快上楼去,拿药来。”
“不必了。”冯士程声音清冷,明显有些不高兴,他看向舒成,“这顿饭先不吃,二老什么时候能好好说话了,我再带舒然过来。”说罢起身,够了外套来,搭在臂弯。
冯士程算是好脾气的人,行事圆滑稳重,轻易不会得罪人,也不会叫人下不来台。
不过,他自身很有本事,如今又是身居高位,上位者的那种狠辣凌厉劲儿,他有。他不高兴,还是很可怕的,舒成一下子就成了哑巴。张玉兰跟舒心,就更不敢说话。
冯士程带舒然离开后,张玉兰着急地说:“这女婿怎么回事?完全不将你放在眼里。”
“你给我闭嘴。”舒成气得胸口闷,饭也不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几个词被和谐,改了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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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兰今天其实是有别的事情想说的,舒然辞不辞职,她不关心。女婿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她又亲自烧了这么一桌子的菜,就是想提一提,让他出钱,给她开一家饭馆的事情。
他现在生意做得这么大,这么有钱,百八十万于他来说,都是小钱。
这下好了,饭还没吃呢,人就走了。
张玉兰也生气,少不得,又要给舒然加一条罪。
但是在丈夫跟前,她也不好直言继女的不是,只能拐弯抹角地道:“然然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说了一半,又不说,只摇摇头,“有话也不爱跟我们讲,我们也摸不透她心思。这孩子,不晓得像谁。”
“像她那死去的妈!”舒成果然更气,“有妈生,没妈教的东西。她以为国土局那么好进的?没有老子前后处理关系,她就能进去舒舒服服的?”
“好了,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你还指望她心疼啊。”说罢,张玉兰给女儿舒心使个眼色。
舒心人美嘴甜,性格也活泼,几句话就哄得舒成暂且缓了口气。
那边冯士程冷脸带着舒然离开了舒家,直到坐进车里,他脸色才稍稍好一些。外面大衣外套没有穿,被他扔在了后座,他微侧头看着坐在身边的妻子。
“刚刚谢谢你。”不等他说话,舒然就开口致谢。
冯士程拧眉想不通:“今天我要是不在,那碗热滚滚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