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卿木讷应了声“嗯”。
“好些了吗?”他问她。
她轻轻点头,难怪觉得脑袋里像缀了钉子一般,浑身上下也是酸痛的。
想起昨日从泥石滑坡堆了死里逃生,他背着她跑山路,她淋了雨,后来身上烫得自己都记不清了。要不是段旻轩,她还不知道眼下在哪里。
又似是,夜里她烧得难受至极,他才替她擦拭,额头,脸颊,还有……她兀得攥紧了衣衫,才发现贴身的衣裳被换过了,盖在身上的是他的衣衫。
她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衣衫,想要起身,却被他扣了下来。
这山洞里,连空气都稀薄得很,她枕了他手臂一晚,他早就脱力了,腿也有些发麻,经不起她再折腾。
“别闹。”他言简意赅,“晨间寒凉,再着凉,一会儿烧得更厉害。”
孟云卿手中僵住,脸上浮起一抹绯红,别过头去,不敢看他。
她贴着他胸膛,能听到他柔和平稳的呼吸,又想起昨日骑马逃窜时,他急促的心跳声,却一言不发。想起他背上的伤,她羽睫轻轻颤了颤,悄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