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斐尔点了点头,嘱咐起来,“一会出去的时候,你跟紧我。”
“明白。”
果真,他们走後没多久,米歇尔就带著一大队侍卫来了。
可当她看到空无一人的寝殿时,一股不知名的怒意立即涌了上来。
“人呢?”她仿佛失去理智般大吼了一声,随即转身,便看见一名侍卫颤抖的跪在地上。
(17鲜币)苏美尔的真实身份
“王、王後大人,刚才人、人还在呢!”
“那现在人呢?都去哪了?”米歇尔气急败坏的厉吼,她原本想人赃俱获,彻底把兰斯这个眼中钉除掉,可现在人都没影了,还怎麽除?
她气得嘴角闭眼嘴歪,但没过多久,她就慢慢平静下来,四处走动将整个寝殿看了一遍,似乎是想找出什麽线索。
随行在她身边的一干人等也都是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突然间,米歇尔眸子一亮,她蹲下身子,在床脚处捡起了一只红宝石耳钉,她仔细端详了片刻,嘴角勾起了一抹胜券在握的自信笑容。
“来人,把王宫中所有密道的出口入口都给我堵住,我要让那几只臭老鼠无处可逃。”她说完,在那些侍卫临走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速度要快,要是让他们逃了,你们都得通通去陪葬。”
“是!”
那些侍卫走後,整个寝殿就只剩下了米歇尔的几名贴身女婢。
她们中的其中一人脸色泛白,似乎是在紧张,脸上呈现出一种进退两难的尴尬表情。她抬头看了一眼米歇尔,然後又低下了头,这样反反复复了好几次,才终於迈出了脚步,慢腾腾的走到米歇尔身後,紧张的吞咽了口唾液,然後道:“王後大人,奴婢刚才、刚才看到兰斯王子被、被国王──”
一听到国王两个字,她的脸色又瞬间阴了下来。
“你刚才说什麽?国王?”米歇尔表情狰狞就好像要将眼前的奴婢活生生的吃掉。
“是、是被国王救了?”那女婢终於把话断断续续的说完了。
“救了?”米歇尔有些诧异,“你把话说清楚,救了是什麽意思?”
“是、是这样的,奴婢刚才替您送茶的时候,偶然经过神殿,就见兰斯王子突然在那里,他
似乎是有什麽急事,脸色很焦急,但是不知怎麽了,他走的很慢,也很吃力,没过一会竟然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那个时候,正好有几个侍卫经过那里……”
女婢讲完,浑身大汗淋漓,就好像是个将死的罪人,等待著最後的审判。
米歇尔面无表情,只是眼中多了几丝费解。
苏美尔?他为什麽要救兰斯?难道,他已经知道那件事了?苏美尔脸上突然浮起一丝恐惧。不可能,他不应该知道的,那个时候,苏美尔还没有进王宫呢!而且她做的天衣无缝,连那个与自己同床共枕了许多年的君王都不知道,他──不可能知道的。
苏美尔的举动令人心生不安,她开始觉得,有必要对他进行一番试探,看他是真傻,还是一直在装。
“我们走。”歇尔淡淡的说了一句,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弧度。
她现在已经不太关心斐尔和夕亚是不是已经逃出了王宫,只要兰斯还在,一切就还在她的掌控之中。可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苏美尔突然会插手此事,按理来说,前朝臣子都应该是他诛杀的对象,可他非但不杀他们,反而还能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放他们活路。
一开始,她以为是苏美尔太过善良了,可是现在仔细想想,又似乎不是那麽回事。
难道他,他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积攒实力,为的是有一天──
米歇尔没有继续想下去,毕竟,她对苏美尔的爱意是发自内心,不能只靠听信别人的谗言就否定了他的一切,若是错杀了好人,她,岂不是要悔恨终生吗?
看来,真正的好戏,已经拉开序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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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美尔的寝殿很大,雪白的软床,雪白的轻纱和流苏,连地毯都是雪白的,让人仿佛有一种置身云端的虚幻感,再加上弥漫在其中的一股淡淡清香,让任何进入这里的人都能很快的平静下来。
他站在一道拱形的门廊前,仰头望著天空。
此时,夜空中的月亮已被乌云遮掩起来,阴沈沈的,仿佛随时都会下雨。
他本来没有饮酒的习惯,可现在手中却拿著一杯比血还要红的葡萄酒,慢慢的啜饮著。
每当仰头时,修长的脖颈拉出了一道优美的弧度,就好像骄傲的孔雀在展示它美丽的羽毛般,只是那双眼睛,深沈而忧郁,令人费解。
“嗯──”出於昏睡状态的兰斯终於有了反应,他勾了勾手指,然後慢慢的睁开眼睛。
似乎光线有些强烈,他侧了侧头,又闭住了眼睛。
再次睁开时,苏美尔已经走了过来。
兰斯浑身一震,作势就要起身,可身体偏偏软的像团棉花,躺著的床也是极软,根本就使不上任何力气。
“醒了?”苏美尔表情漠然的询问。
因为他曾经是大祭司的缘故,兰斯只有在神殿上与他有过接触,但从未有过言语交流,现在乍然听到他的声音,堪堪愣了有四五秒的时间,眼底也随即出现了抵触的目光。
“你怎麽会在这里?”兰斯问话的口气依然充满了令人折服的高傲。
“你忘了?”苏美尔提醒他,“你在神殿附近晕倒了,是我把你带到了这里。”
兰斯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