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从未有能全然从那里头出来的。”
意思便是,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的皇甫靖现如今是被包围在了那夺命沟中,且四周极有可能有夏丘的将士把守着。
先前玄凌说过,夺命沟乃夏丘之圣神与邪恶交接之地,在夏丘国民中意义非凡,因而若非紧急情况,那群人断然不会亲自下那夺命沟。
“我猜,他们讲求的战略乃是一个耗字。”玄凌道:
“子云出不来,那群人也进不去,可我们在暗对方在明,子云虽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却处于极度的劣势中,若是耗上个三五天,在那般极度恶劣的环境下又断水断食的话,怕也熬不了多久。”
皇甫司文叹气一声:“失策,失策。且看我这傻儿子,这一次能否安然度过,全身而退。”
“或许子云吉人自有天相,得了贵人相助呢?”
“但愿吧。”
当夜,容七洗漱完战战兢兢地上了床,又战战兢兢地入了睡,这一路睡得香甜未曾有其他异像,翌日,容七醒过来,诚心诚意地对着床头跪拜一番,欢欣雀跃:
谢天谢地,她终于没有在做春|梦了呀!!!
好似为了响应她似得,一声响雷自天边划过,发出惊天巨响。
容七咕噜地从床上一跃而起,推开窗一瞧,只见一片乌压压的天空。
夏丘这几日接连的大晴天险些让她忘记了这是个多雨的国家了,这几天不愠不火的晴天,原来是为了接下来这场不知会持续多久的暴风雨做准备,眼下这天黑不见远处,颇有古诗词中“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感。
容七首先是对着那天边又是欢欣雀跃地一拜,想这般大雨倾盆的,玄凌饶是再怎么丧心病狂,应该也不会再叫她劈柴烧水了,自认为今天总算可以稍事休息的容七将这钞及时雨’视作自己的祥瑞之兆。
却不想,在数里之外的军营中,有多少人因着这一场雨心中拔凉,苦恼不堪。
“将军,这夏丘国的雨您也不是不知道,一下起来便是好几日且雨量极大,眼下皇甫教头困在夺命沟中,本就身处一片水林中,眼下又经着这场雨....怕是怕是,情况要更艰难几分啊!”
皇甫司文却望着那黑漆漆的天边,微微凛了眉不知所言。
素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此乃世间真理不可阻挡,可真到了这个地步,却又恨不得老天爷再偏心几分,再几分,赐他一个福泽安康。
果然,午时不到,便有惊雷乍响,从天的那边蔓延至眼前,雷声轰顶惊颤树上所有瑟瑟发抖的鸟儿,不过数秒钟,又是一道破天巨雷响起,只听那声雷之响亮,欲将地动山崩般撕裂。
闪电惊现划过天际另一外一种邪恶的法子照亮了久未明亮的天,电闪雷鸣间,好似世间生灵都不复存在,尽数折服于天地之威。
可也总有这么一群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为了那恶劣环境中强烈的求生yù_wàng无声却英勇地同天老爷做着斗争。
第71章(已替)劫数
大家再坚持些!万不可轻易放弃!”
一片惊雷声中,却有一声已然沙哑不堪但却充满力量的吼声传来,与那惊天巨雷的声响相比,一个人类的力量终究太小了,可精神之力气却无穷无尽。
只见其余那些周身湿透早已疲惫不堪的士兵们在听到这话后,原本萎靡的眼复见光芒,斗志又被点燃,却在半刻钟后,再次败给天意。
连夜的暴雨已然将夺命沟的水量又多了一层,大量的河水漫涌,这边代表着他们所能安全占领的陆地又少了几分,且这可怕的噩梦还将继续下去。
又有谁能一直这般抱着希望下去呢?除了他们那个嗓子都喊哑了的教头皇甫靖了。
他们此行本想趁敌不备,潜伏在敌军怎么也无法踏入的夺命沟安静蛰伏等待出手给对方最妙的一击,却不想变成如今这前有狼后有虎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的绝望境界。
如此人祸已够打击这群人的士气,此时又遇上即使是夏丘也十年难遇的洪涝。
天宅人祸齐齐上,早已将这群人一开始的斗志磨光,耗尽,他们此刻连自己是否能安然归家保全小命的条件都没有,还谈什么带兵上阵,英勇杀敌呢?
“教头,吃些果子吧,这可是我方才亲自上树为您摘来的,新鲜的很,别人想吃都吃不到呢!”
皇甫靖接过去一尝,他本不喜酸味,可现如今也有些麻木了,只是机械性地嚼着那还未熟透酸涩难挡的果子,味同嚼蜡,他望着面前连绵大雨,不知在暗自想着什么。
小田将他手里果子夺下来尝了一口,这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呢,已经被断然冲入口中的味道给酸的整张脸都变了形:
“呸呸呸这什么果子竟如此难吃!教头您且等着,我这就再为你摘些来!”
皇甫靖反应过来,轻笑了几声拉住他:
“行了行了,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这方圆几百米的果子早就被我们吃完了?现如今唯一剩下的,便只剩这些未熟透的果子,你且说说看,你真能为我摘些香甜的大果子来?
唔——既然你如此有本事,那我便命令你为我摘些香梨来,记着,须得有我拳头般大小,你可记住了小田?”
小田皱皱眉领命:“好嘛教头儿,您是我的主子,主子的话堪比圣旨小田儿不得不从,想要大香梨?好嘞!您且稍等我五分钟,定给您送来!”
皇甫靖叹声气:“行了行了,坐下吧。”
田海眼神也淡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