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与芸夫人微妙的语气,饶是令仪本来觉得任婉确实做得过火,也不由动怒:“芸夫人这话说得忒没道理。若是姑娘当真如此绝情,芸夫人此刻又怎可安然出城,还能在这儿说着风凉话?”
“是吗?令仪丫头,你敢说你对你家姑娘的行事完全没有意见吗?你敢说,她对星云馆也好,对顾丹心、对赵临雍、甚至对你也罢,她真的不算狠吗?”芸夫人微闭双目,看不清神情,语气里的嘲讽之意却丝毫毕现。
“夫人这话自然是不对的。顾先生的事,姑娘自有自己的考量,而且事后也每年都要祭奠顾先生,并未忘怀。至于赵公子,”说到此处,令仪却突地止了声,一会儿才接道,“姑娘为救赵公子出虎口,夜闯将军府,自己身受重伤不说,还因此废了一只手,难道芸夫人没有看见吗?”
“至于我,从小到大,姑娘待我自是再好不过,更别提什么狠了。”说至后来,突觉不对劲,语气突地凌厉起来,“芸夫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姑娘别的不说,这些年对你也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