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雍笑笑,也不迟疑,走到任婉面前,两人就这样背靠梅树席地而坐,任婉将酒坛开封,立时就有一股清香蔓延开来。任婉狠狠喝了一大口酒,这才开口接道:“当年守丧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这个地方,云涯带我来过。”
赵临雍接过任婉递过来的酒坛,喝了一口,酒香虽浓,喝起来却只觉得劲道大而并无十分珍贵,不由诧异。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任婉低声道:“不是什么好酒,先生说是顾云涯亲手酿出的第一坛酒,本想与我共饮,却因拿不出手,只好自己悄悄埋在这里,想着埋几年或许就会好点,到时等他凯旋,也可与我不醉不归。”
抬头看了看枝头迎着风雪怒放的梅花,自嘲般地笑了笑:“令仪那丫头总说我傻,其实云涯何尝不是呢?这酒埋久了也不过就是香味更浓罢了,味道终究还是那样。”
赵临雍愣在那儿,半天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把酒坛递给任婉,任婉也不再说话,只静静地喝着闷酒。许久,赵临雍才开口问道:“你在担心他吧?自去年起事以来,这近半年来都再没有听到西边的消息,想是没有太大进展。”
说完见任婉没有要接话的意思,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