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还好咱们聪明,从一开始就坚定不移的抱着老爷的大腿,矢志不渝,忠贞无二,要是敢跟老爷对着干,估计现在也是被卖了的下场,啧啧。”
说话间,李巽偷偷摸摸的又回到房间,在他们身旁落座,他哪儿有去看蕊乔,根本一早就躲在假山背后,他很清楚这个儿子的脾气,这口气一定要让他出了,不发出来闷在里头是不可能的。那么既然要发,与其发在他这个‘老人家’身上,不如就请小儿子代劳一下吧。老二每年在他这里蹭吃蹭喝,他从没二话,眼下要老二替父亲挡一下怎么了,这根本是为人儿子的本分嘛!李巽抽着烟丝,津津有味的看大戏。
只见两个儿子扭打成一团,小的那个一个劲求饶,说我错了,错了,大哥!“我也是被逼得呀,你怎么着也体谅我几分,我得尽孝道不是!你看,我也给了你暗示,要不是我,你能顺藤摸瓜找来这里吗。”
直到两人打得累了,一齐躺在草地上,李巽才走过去,摸着下巴道:“两个浑球,没一个省心的!这一身汗的睡在这里吹了冷风回头着凉可怎么办,赶紧的起来,进去换一身干净衣裳,要开饭了。”
李永邦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我们浑球?说到浑谁能跟您比啊!他顶多是一个知情不报,而且还是迫于你的淫威之下才不得已的知情不报,你呢,你压根就是阴险狡诈。我再听你的,我就是一个傻。”说完,自顾自起身走了。
李巽也自知理亏,忙几步跟上去道:“儿子啊——为父有为父的苦衷啊。”
“去你的苦衷。”李永邦怒道,“你跟我玩的就是一个报复,这么着变着方儿的教训我,心里可乐了是吧?!”一边抬着下巴质问道,“有你这么当爹的吗?简直是天下第一浑!”
“自己浑不算,还带坏了弟弟妹妹。”边说边指向永定和不远处的瑰阳,“老二也老大不小了,正妻人选至今未定,那边那个——弄得我手底下两个愣头青跟吃了mí_hún_yào一样,哪有半点姑娘家的矜持!都是你教育出来的。”
李巽悻悻的一笑:“哈!好儿子,那你就多担待些呗,俗话说长兄如父,老二和老三的婚事都靠你啦,你给留意着,张罗着。”
李永邦哼的一声,高傲的走了,跟着仆人到了另一间厢房,沐浴、更衣,换上了干净的袍子后才再度走出来。确定了母亲的确是在伙房之后,便径自去了那里。
伙房重地,男人家一般不踏足,可李永邦心里着急的不行,也懒得理会什么君子远庖厨的迂腐道理,大踏步走了进去。
里面有好几个厨娘,有的忙着添柴加火,有的忙着看顾着汤的火候,有的打下手,芸芸众人里,他还是一眼就见到了她的母亲,比从前丰腴了不少,虽然她从来不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人,但她的能干和利落仿佛是天生的,指挥着众人道:“阿娇啊,家里头木槿喝着人参汤,晚膳就不要给她送去炖的排骨萝卜。人参是补气的,这萝卜是导气的,要是放一块儿,人参汤岂不是白喝了!”
“知道,夫人。”阿娇巧笑着回头,同一时间,便看到了夫人背后的那个英俊挺拔的青年,着实的愣了一愣。
她的反常落在蕊乔眼里,蕊乔问,“怎么了?”
顺着她的目光,蕊乔狐疑的转身,冷不丁那青年一把抱住蕊乔,阿娇惊讶的张大了嘴,蕊乔却并不惊慌,只一个瞬间,她已看清了来人,她的眼底漾起一股温柔的慈祥,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道:“回来了啊,回来了就好,让母亲仔细瞧一瞧。”
“真是的!回来了怎么你父亲也不叫人通知我一声,吓死我嚜!”
阿娇她们立刻明白过来,彼此互相使了个眼色,一齐退了下去。
李永邦搂着母亲的脖子道:“我那时候跪在宫门口要见母亲最后一面,母亲怎么就忍心对我不管不顾,置若罔闻。有生之年,幸运还能见到母亲,是上苍庇佑,若当真缘悭一面,你让儿子这辈子都悔死了。”
蕊乔笑着搓揉他的脸蛋:“谁让你那么不受教!好好说你也不听,不听就拉到。”
“怎么能拉到呢。”李永邦特别委屈,“您就不能耐心点,您和父皇就这么跑了,把我一个人扔下…..”
其实他也知道是自己没道理,天生反骨,那时候估计快把他爹娘给气死了,可他为母亲的死日夜忏悔,内心备受煎熬,结果这根本是一个骗局,他气归气,气父母亲人瞒着他,但还是感谢这骗局,一切都是假的,父母不单尚在人世,还好好的。
“你如今也是当父亲的人了。”蕊乔揉他的脑袋,“可有好好教养那些小孩子吗?让我们耐心,我们的耐心都给你这臭小子磨光了,你倒是说说,还要怎么个耐心法!”
他有一刻的心虚,蕊乔问:“咦?你的小美人呢?怎么没跟着一起来?”
“什么小美人……”李永邦赧然道。
“就是我和你父亲千挑万选给你找的那个小美人啊,水灵灵,娇滴滴的。可乖可听话的一个孩子。”蕊乔赞不绝口,“刚成亲那阵子,知道你爱吃桂花糕,她还特地到我跟前来讨教怎么做,之后可有做给你吃吗?”而后像是想起什么道,“哦,后来我出宫,听说你带着一个侧妃进宫去向你父皇请安了是不是?你不喜欢她吗?”
李永邦答非所问:“母亲你说什么?她专程去跟你学过桂花糕?”
“是啊。”蕊乔道,“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