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夫人埋首在手绢里,声音像是孩子一样无助,“你跟宫里的人交代好了,千万别让她受了苦,她现在刚刚十六,等她对皇帝死了心思,赶集把她接出来,青年才俊我都给她寻着。”
龚首辅叹了口气,“我知道。”烟枪放在桌子边,里面没有烟草,清若不让他抽,他几十年的毛病,她打小硬是换着花样让他戒了,之后家里就没有了烟草,只是他从前用的烟枪一直放着。
手掌摸上去,铜制的触感冰冰冷冷的,想起年轻的帝王,龚首辅心里滋味万千,“陛下虽是性情冷漠,但对龚家还算有意,上月我试探性的问了问陛下的意思,陛下还问我是否要直接赐婚,我怕宝儿想不开,没要这个恩情,现在宝儿执念,陛下也派人支会于我,不给封位,不会去见,她现在正时不定性的年纪,又是那样好玩好动,半年也就腻味了皇宫,到时候陛下你相中了谁,陛下给了恩典赐个婚。有我们在身后,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