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可需要我帮忙?”
青阳绪原本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又听他二人一人一句更加羞恼,当即便将二人推出去,又回到房里不知做什么了。
云罄二人相视而笑,见他如此,云罄倒真心有愧疚:“也是我的错,害他受这等相思之苦。”
茗玥点点头,却觉得青阳绪对云罄情谊十分深厚,却越发想不通前世他们二人为何到了那种境地。
之后两日茗玥也不曾见过下雪,云罄再问起来她倒是看开了,只说:“来北疆这一回能碰见你,也算没白来一趟。”
云罄也就笑了笑。他这么想,自己自然不会说是迦木可以骗她前来,惹她不痛快。
转眼便到了年夜,云罄依着茗玥将那红衫穿在身上,比起之前青衫白衣之时的冰雪之色,更多了分艳色,实在好看的紧。
茗玥看着“啧啧”赞叹,心里还盘算着等日后二人成亲的时候,还该给他涂点胭脂才好,唇色实在太淡薄,该艳丽一些才好。
他果真做了一桌子拿手好菜,蒸鲤鱼,白斩鸡,四喜丸子,还有些木耳猴头之类的,眉裳又包了饺子,这一顿年夜饭,不可谓不丰盛。
守岁之时茗玥还为了助兴,还让云罄弹着琴,舞剑一场。她这场步月惊风深得锦妃真传,又兼之她习武都是真把式,出尘里更多了一分凌厉剑气。
夜半钟声已过,忽地一阵风就吹过几多雪花来,紧接着纷纷扬扬落下大片大片的白雪。琴音悠扬,舞姿绝世,曲未尽,舞未断,红衣白雪。
青阳绪看着这等人间少有的美景,却还止不住的想念家中小妻子,甚至盘算着是不是该跟云罄学琴艺,等他的小妻子跳舞的时候也给她伴奏。
不多时,茗玥停下动作,剑尖一片雪花。她看着那片雪花,又看了看周身白茫茫的大雪,笑道:“果真天意如此。”
她倒是不恼,转头看云罄,那人也将手收回放在膝上,淡笑着:“倒从不知这首曲子,与你这曲步月惊风十分匹配。”
三人都不提再寻迦木之事。
云罄终于还是没等到过了初五,便要回北秦。
茗玥自是十分不舍,一度想着就这么偷偷跟着他去北秦算了,到时被他发现了,也去了很远,他也不能将自己怎样。
谁知送别之时云罄却忽然问:“玥儿,你可还记得当日见鬼先生之时,你做的那首诗?”
茗玥自然还记得。却不知他此时再提起是何意。
云罄又接着道:“在我看来,那云家郎是愿意的。”
茗玥等了许久的这句愿意,终究在离别只是听他说了出来。这下她还怎么舍得分别?当下就抱住他的胳膊:“反正我早晚要嫁到北秦去,不如你这就带着我!”
云罄还当能别情依依一些,没料到她会这般,叹了口气,“你且回南楚,等你及笄之时,我给你送一份大礼去。”
既与茗玥说开了,他自然不会任由两人相隔千里,心中早就有了计较。北秦皇宫贵胄似他这般年纪的青年才俊云游历练的不在少数,七八年不归的也有。只是先前父王总有意让他继世子之位,他也就从未提起游历一事。只是如今却不同,他既有了这个方便,自然不会任由茗玥离乡背井,连及笄之礼也不能行。
何况他从未曾说过,他活了这十六年,唯一曾算得上心愿的,便是与母亲一般云游济世。
如今心中虽有了旁的计较,可南楚北秦之间走一走,也算是了却心愿了。
茗玥听他这么说,心中还是不愿,又见他神色之间已是不可违逆,便答应下来。
她生辰在九月重阳佳节,一想要与他分别这么久,心中便万般不愿。
云罄又叹息一声,又几句劝慰,问她可舍得母亲好友,见她仍是不愿,索性告诉她:“那时我去南楚,少说也要待个三四年。”
茗玥眼睛一亮,她虽有心跟云罄前去,可心里到底是舍不下母妃,舍不下那许多知己好友。云罄三四年之后正好及冠,自己那是再跟他回去,岂不能正好与他完婚?
云罄这么一句,她就将以后的美好愿景全想了出来,喜不自胜,又要凑过去吻他。
既然已经表露心急,云罄见她如此也只是一笑,低头含住她的双唇。茗玥本是要吻他的脸颊,谁知他竟将唇送上来,顿时整个人一颤。
她前世不是未经过情/事,经年已经忘却了,这时候云罄吻下来她竟有些不知所措,所幸云罄只是浅尝辄止。
可这“浅尝”也足够让两人呼吸乱了些。云罄面色稍泛着红,看着眸色潋滟的她,还拿手抚上唇,就那么勾了唇:“原来公主以往都是假把式啊。”
茗玥本就有些恍惚,又让他这么一笑勾的魂都没了,呆愣的看着他。
青阳绪在一旁看着,只觉得眼都要瞎了,自觉的退到一旁抚摸那两匹马。
茗玥回过神来心中暗骂,谁道云罄高岭之花不可亵玩的?分明勾起人来简直比妖孽还魅惑!还暗骂自己实在不争气,这次回楚都,也要多跟丹姐姐讨教几招才行。
这么一场,也没了惜别之情,甚至云罄已经离开半日,茗玥还觉得那些柔情蜜意并为褪尽。只是醒过神来发觉人已不在,更觉得难熬了。
她实在不急着回宫,一路回去就悠哉悠哉的,直到二月底才会到宫里。
她回去的时候,恰逢父皇病了,也无人替她接风洗尘,只锦妃远远的迎她。
落霞宫里却少了楚衍。她一问,才知道是到父皇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