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二人能不能别这么旁若无人吗?”
云罄不管他,也不管还挂在自己身上的茗玥,拿起筷子夹菜径自吃着。
茗玥也不管他,心道你以往与那些女人调情的时候,也不是向来这么旁若无人吗?
西楚公主夜袭敌军,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失踪二十七日零三个时辰后归来了。她骑着一匹小黑马跟在安世子身后,一袭火红披风,乌发简单爽利的束着,几分利落几分俏皮几分侠气,艳色逼人。
茗玥前世便长了一张绝艳的面容,如火焰一般灼眼,直让人不敢逼视。众人只觉得绝美,却总是敬而远之,不像是云罄,淡漠清冷却不疏远,看了一眼便想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就成瘾了,不想再挪开眼睛。
如今茗玥才十四岁年纪,还未长开,几分青涩稚气添了些可爱。
她身后还有个骑着马,穿着大裘,带着毡帽遮住脸的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安少阙将他们带到大帐里,茗玥早就做好了挨训的准备,心里上上下下的。谁知进了帐子里却空无一人。
安少阙也是疑惑,他早就给杨老将军传信说茗玥已经找到了,今日将她带回来,他怎么还不见踪影了?
茗玥问守帐的士兵:“我外公去哪里了?”
那士兵道:“秉公主:老将军与其他几位将军商议军中要务去可了,说您若回来,便在这个帐子里等他!”
茗玥心里更加慌了起来,头一回觉得自己太怂绝非好汉,是个敢做不敢当的窝囊货。
云罄早就将毡帽摘下来,也问道:“老将军什么时候回?”
那小兵十分镇定,看到不认识的还是那样风华绝代的一张脸也未有半分波动,只说不知。
于是三人便在帐子里坐着等。帐子里只一盆炉火,两壶茶,三人开始还喝着茶有说有笑,可炭火却渐渐灭了,茶也凉了,不多时帐子里便冷了起来。安少阙以为是添炭火的人忘了,便问那小兵,谁知那小兵像是聋了哑了一样,再不发一言。
他们这才发觉事情不对,安少阙脸色凝重起来,“你二人先等着,我出去看看。”
那小兵到没拦着他。
他出去小半个时辰却不见回来,茗玥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在帐里踱着,忍不住时时往帐门外张望。
“我外公为何还不回来!少阙哥哥去哪里呢?”
那小兵这才说话了,“老将军议事常到深夜。公主还是耐着性子再等等吧。”
茗玥倒不是不想等,只是已经是午膳时分,这帐子里也冷,她和云罄早就将大裘披风穿了起来,却还觉得有些冷。
云罄病了那几场,也让她看出人家冷不得饿不得累不得,便吩咐那小兵给他们备些菜,看他不理会直接撸袖子就打。
那小兵这才去安排,不一会儿就请他们离开,说已经备在了另一个帐子里。
二人不疑有他,便跟着去了,桌上的饭菜竟全是在骥城县二人最喜欢的,她有些疑惑,那小兵解释说是安世子安排。茗玥也就了然了。
二人用了膳,又那么百无聊赖的等着,整个下午过去,又有人送来了晚膳,还有一壶热酒。杨老将军还是没到。
等着等着茗玥竟不知不觉睡过去,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见云罄早就在火炉旁烤着火喝酒。见她醒了,云罄就转头淡笑:“睡得可好?”
茗玥看了看帐外,太阳已经很高,她有些茫然,便看云罄指了指桌子上的粥和小菜,“起来用早膳吧。”他说着就起身站到窗边背对着她看向窗外。
茗玥起身洗漱完,云罄才又转过身来,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茗玥见他只看着她吃,就问:“你不吃吗?”
云罄摇了摇头,“已经用过了。”
茗玥看天色早就大早,昨夜一夜都睡得很好,今早神清气爽,她问道:“我外公昨夜没来吗?”
云罄笑而不语,低头喝了杯茶。茶水还是昨日安少阙送来的。
茗玥喝了口粥撇了撇嘴,不满的嘟哝:“今早的饭菜比昨日可差多了。”
“昨日是少阙送来给我们赔罪的,今日你吃的是军营里的伙食,怎么能比?”云罄道。
“赔罪?”茗玥茫然的看他。
云罄也不答,只拿眼神瞄了瞄帐外。茗玥会意往帐外看去,便看见帐子已经被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起来,她心里“咯噔”一下,“我们被囚禁了?”
“显而易见。”云罄不急不怒,像是被软禁的不是他一样。他昨日看安少阙出去寻杨素华的时候便发觉不对,也没理会。反正他如今在楚军大营里,便是不被软禁,他依然不会随意走动的。
茗玥却气恼又心急,摸不透外公的意思,早膳也没心思再用了,恶声恶气的威胁帐外的小兵将速速将杨素华请来。
那小兵也不理会她,说是该见她的时候老将军自然会来见。
她气的直跺脚,看云罄气定神闲的模样,没好气问道:“你就不着急?”
“着急做什么?”既来之则安之,他有什么好着急的?“在这帐子里不少吃不少穿,杨老将军也不会将我怎样,我有什么可着急的?”
他又耐心的开导她,“杨老将军就是不将我二人软禁起来,我们在军营里也无事可做,无非就是闲来逛一逛,这军营里也没什么好景致可看。他无非是防备我俩逃走,我们也不曾起这个念头。”
他笑了笑,昨夜安少阙给的酒还有半壶,他本有些舍不得喝,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