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一些事回禀给太子,就是不知他还知道些什么,苏锦绣垂了垂眸:“太子殿下说笑了。”
“宋老将军一身武艺,孤听说苏姑娘也学了一身的功夫,璟琛啊,你与她谁更胜一筹?”
太子转头问季璟琛,季璟琛笑道:“输赢我都不光彩,殿下这么问,我可不比。”输了丢人,要说赢的话,她一个姑娘家,他也没什么好自豪的啊。
太子笑了,又问南药,南药神情里泛了一抹苦笑:“殿下,我怕是要输。”论力气他胜过她,可论打斗的技巧,他不如她。
太子这才看向施正霖:“子凛,那你看呢。”
“女子学一些防身之术未尝不可,还可以强身健体。”
太子深看了他们一眼,半响,笑盈盈让施正霖送她下去:“湖光正好,看来苏姑娘还有要事。”
“多谢太子殿下。”苏锦绣欠了欠身子,跟着施正霖下了阁楼,走出门时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扭头看施正霖,“殿下怎么会来这儿?”
施正霖送她去湖畔:“殿下安排了些人去西平府,等会儿要在此接见他们。”
苏锦绣点点头,那倒是解释的通了,宫中多有不便。就是刚刚夸她身手好,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你是不是和太子说了什么?”
施正霖反问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苏锦绣朝湖中央看去,忽然脸颊一湿,仰起头往上看,雨水滴落下来,又掉在了她的额头上。
“下雨了。”苏锦绣快一步走入刚刚陈怀瑾和杜姑娘他们呆的亭子,施正霖慢了一步走上台阶,那雨变下大了,如紧密串联的珠串,从天空倾斜而下,随着风,朝湖中央那儿弥漫过去,打湿了整个世界。
四角亭边上护栏并不高,风一吹雨水便往里面打,淋湿护栏后,苏锦绣的裙子上也湿了一片,施正霖朝着她侧身挪了一步,挡住了风吹带进来的雨水。
“这阵雨来的真是时候。”苏锦绣望向湖中央,那游船在水面上轻轻晃动着,舱内架出着两根鱼竿,船夫船上蓑衣后坐在船头,船舱内的人出不来,好山好水好景,自是培养感情的好时候。
施正霖垂眸看她,见她由衷高兴,嘴角一抿:“嗯。”
雨水将陈怀瑾和杜佩漪关在了船舱内,也将苏锦绣和施正霖关在了亭子里,等苏锦绣看够了湖中央回过神,转头时,看到他湿了一片的衣袖。
“快进来。”意识到他在替自己挡吹进来的雨水,苏锦绣忙叫他往里走,拿出帕子往他衣袖上擦了下,雨水早就渗入了衣服,怎么擦都干不了。
于是苏锦绣往他肩膀上溅的雨水擦去,抬的高了些,碰到了他的脖子。
正对上他的视线,苏锦绣手一松,帕子从肩上滑落,掉在了施正霖的手上,紧接着,她看到他拿着帕子,轻轻掖了脸上的雨水。
苏锦绣手微抖,调转了视线,又看向了湖中央,这时雨水下的多了,已经有了雾蒙蒙的感觉,空气里凉丝丝的透着寒意,往后退一步,亭子中外延都打湿了一圈。
这场雨过后,十一月迈入后,初冬很快就来了。
初冬到来后,关北门开始下雪,每年到了十一月底就已经是白雪皑皑,那时关北门一带的物资更为稀缺,若是遇上雪崩,可能还会挨上一阵子,每年也是这时候,塔坨人不断来犯。
许多事情和原来不一样,她插手了驱兽族的事,也不知道那场仗最后会不会来临,她一面信心满满着,一面又对因为她的改变而不知道会向什么方向发展的未来充满担忧。
施正霖顺着她方向看去:“杜家大小姐的亲事刚刚定下。”
“嗯。”所以她才想抓紧,否则要是等那亲事定下,她还得提防陈怀瑾血气上来跑去抢亲。
“下月十八靖西王府有宴,杜家小姐应该会去。”
苏锦绣心念一动,靖西王府的宴会啊,也是个不错的机会,可以考虑安排些什么,让杜家二小姐多注意些陈怀瑾。
这边阁楼上,看着雨不止,太子从那亭落中收回了视线,笑着吩咐南药:“看来这雨一时半会不会停,你取伞来,把子凛接回来。”
……
南药走去亭子时,两个人都望着湖站着,谁也没说话,气氛看着倒是不错,就是这爱好,也挺特别。
将一把伞留给苏锦绣,南药接了施正霖回阁楼。
这边季璟琛看他上楼后忍不住发问:“子凛,这是怎么一回事。”
南药反问他:“什么怎么一回事。”
“子凛和那苏姑娘啊,之前她不是对子凛避之不及。”确切的说,之前去榕庄救子凛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不太对了,加上今日子凛的反应,这要是没什么,他这么些年的花丛岂不白趟。
“你问这些做什么。”南药取笑他,“下月靖西王府的宴会,你不准备去了?”
“你和他一起去的漠北,这一路都发生了什么。”问半天施正霖那边都问不出半句来,季璟琛就将南药拉了过来,“他那榆木疙瘩,怎么可能对姑娘上心。”娇娇做了这么多他都没反应,今天他主动从阁楼走下去时,把季璟琛惊的不轻。
“枯木尚能逢春,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南药觉得他太大惊小怪,低声提醒,“那是他的事,你着什么急,也不用多问,他自己心里有数。”
“可这也太突然了。”季璟琛闷闷道,看样子南药是早就发现了,但不过时隔一年,榆木疙瘩就开窍了?
“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