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脑后“哐”一声金属碰撞的巨响,因为离得太近,简直快震聋了,耳里嗡嗡回响,心知不好,急忙回过头去。
我家博美。半人高的博美,挣脱了小巧绵软身体的博美,金属色骨架还没完全撑起的博美,再也长不到它应有的高度了。
半坡公车站前的广告牌被风卷了下来,锋利的边刃割断了它脖子上的血脉。它是在流血吧?反着汽油似的五彩光泽。我伸手捂住伤口,温热的液体仍不断涌出。
“汪……”
它又叫了一声,我的手在抖。
“宝贝儿?你老子我还没养够你四天呢,怎么跟萨摩耶一样蠢?”
它闭上了眼睛。我心里一空,知道结束了。
“嘉洛哥!”
我站起身来,张开胳膊拦了一下,挡住了林凡的视线。它的死状太糟糕,我不想让林凡看见。
“猫,你能帮我处理一下吗?”我扭过头来,但没有看她的眼睛,只是见到她点头了。“谢谢。我送林凡回家。”
走过了风口,耳边的嗡嗡声也彻底消散了。我沉默地走在林凡身边,只觉得手上空空的,身边空空的,心里空空的。
林凡犹犹豫豫了半天,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