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怎么面对双方的家人。
今晚她去找了甲未,应该跟她对象说一下了。
面对一脸温柔笑意的甲未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果是在阳世,她什么都不需要说,她的男朋友恐怕早就发现异常,早早的跑来或气愤,或安慰。
“怎么了?”甲未摸了摸她的脸,“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黄蓓笑笑,“没什么大事,就是遇到个医闹的,闹出人命了。”
“哦?说说看,姓氏名谁,死在何处?也许我知道。”
黄蓓顿了下,就是因为甲未这个能力,她才迟迟的不想来这里,“冯峡,死于我们附属医院。”
甲未闭上眼睛想了下,摇了摇头,“不是我收的魂。”
黄蓓暗暗舒了口气,她一直有意忽视甲未和死亡关系,她害怕听到有天甲未对她说,xxx明天要死了。
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么她努力再多又算什么呢,病人的康复不是因为她医术高超,而是命中注定。
如果她主宰不了命运,她宁愿什么也不知道,像个傻子一样的穷开心。
“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你真的没事?”甲未用手背轻轻摩挲着她的脸。
黄蓓把他的手拉下来,“是啊,我这两天加班加的吐血,快让我吸几口精气补一补。”
甲未弹了下她额头,“你当你是千年狐妖呢。”
“你就是你给不给吧。”黄蓓两只手缠上他的脖子。
“休要胡闹。”甲未拉着她的两手往下扯。
黄蓓撅起嘴,把甲未的头往自己这边掰,“今天我非要强了你。”
“强迫良家妇男,按律当押回家中,绑到床上。”
黄蓓和甲未疯闹,抱着甲未,用力闭了下眼睛,就这样让它过去吧。
然而现实不是你想走,想就能走。三天后,医院依然没有通知她复岗,黄蓓难免开始焦急。几分钟就刷下网页,现在不仅各大网站在发通稿,电视台也开始关注。
黄蓓在未接来电里看到了老妈的电话,仰头叹了口气,认命的回拨回去。嘟的一声刚响,那边就接通了。
“死孩子!你关什么机!妈要急死了,你上电视了你知道么!”
黄蓓苦笑,她不仅上电视,她还被人肉呢,“啊,那事啊,我知道,没我什么事,我就是恰好在现场被拍到了。”
“没什么事么,我看电视里说的挺严重。”
“能严重到哪去啊,我有部队编制,能把我怎么样啊,我不就拍了张面瘫照么。”
“你别糊弄你妈啊,有什么事要说。”
“没事,没事,放心吧哈。早点睡,不然明天起不来跳广场舞了。”
挂了电话,黄蓓又看了眼吴羽锡的发来的微信,“老刘的手伤的太重,以后恐怕会出现功能障碍,其他目前正在恢复。”通俗讲就是残疾了。
“袁老师让你不要有心里负担,医院这边恢复良好,已经正常接诊。”
黄蓓躺在沙发上,用手背盖住眼睛。她知道这几年医患关系紧张,到处都能听到医闹的消息。但因为他们是军区医院,她没想到有人敢闹到他们这。
她忘记了如果一个人连命都不要了,那就再没有什么东西能约束他了。
她知道现在治病就医很贵,有些病根本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的起的,但这些都是医疗成本,不是他们医生说的算的。
有些家庭花了钱病也没治好,弄得人财两空,对医院恨之入骨。但谁能保证花了钱病就一定能治好呢,治病的是医药,不是钱。
如果有钱就能有命,那么所有的有钱人都不用死了,每个皇帝都该活到现在,每个人只要把钱供起来,就都可以长命百岁。
还是那句话,医生是人,不是神,是人就会有得失成败,生老病死。
铃铃铃,电话又响了。黄蓓趁着早先开机的时候把来电铃声换了,她不想对她最喜欢的歌充满厌恶。
黄蓓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领导!一咕噜坐起来,可以回去上班了!“喂。”
“黄医生,现在来趟医院,下午电视台要来采访。”
黄蓓身子又软了下去,她跟媒体犯冲,一接触准没好事,声音也低沉下来,“好的,我一会到。”
三天没出门,黄蓓在镜子前捯饬了下,黑眼圈怎么这么重,甲未是不是给了她假的阳气。军装常服穿在身,总算提起几分精气神,这两天刷网页刷的肾都虚了。
走上街头,黄蓓总担心会被人认出来,被人看一眼心就跳一下,不禁在心里暗自唾弃自己,你个没出息的,心虚什么,你又没做错什么。
最后实在扛不住,黄蓓拉低帽檐,打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师傅,军医大附属医院。”
“这么近,还打什么车啊。”师傅不满道。
“我不认路,您带我过去吧,钱我照付。”
“外地来的啊。”
“啊,对。”
“我怎么看着你有点眼熟。”
“您看错了吧师傅,我今天第一次来。”
说完黄蓓把脸别像窗外,不再多话,做一个安静的美女子。
到了地方,黄蓓先向外侦查了一圈,没有记者,这才付钱下了车。快步通过大厅,从步梯爬上五楼到了领导办公室。
咚咚咚,规矩的敲三下门。
“请进。”
黄蓓推门而入。
领导摆出和蔼的笑容,“黄医生来了,坐。”
黄蓓敬了个礼,然后摘下帽子坐在办工桌对面。
“这次电视台采访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