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这样沉默地看着阎摩罗。
阎摩罗静了静,又去给她拿下刚刚烧暖的手炉,放入她怀中,并将袍襟覆住她露在空气中的手。她由着他照顾,目光转向窗外,雪花飞扑,天地间一片白蒙蒙,便像……便像坟墓一样。
像坟墓,像鬼影,像万事万物的终结,像众生期待的谜底。
双唇轻启,她依旧面无表情。
“他什么时候肯放我出去?”
阎摩罗动作一顿,旋而,站直了身,低头望定她。
“大约等你病好了罢。”他说。
她笑了,这一笑倒是全无机心,光华灿烂得晃乱他的眼,“阎摩罗,你明知道我没病。”
阎摩罗叹了口气,她的笑声便戛然而止。
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突兀的裂痕。
“阎摩罗,”她低声道,“我知道他对你用了刑。”
阎摩罗面容僵住,手足刹那冰凉。
苏寂的声音愈加低了下去,“我大约能猜到他对你用了何刑……你的声音越来越尖,你走路的姿势……”
阎摩罗已经摔门而出。
她咬住下唇,眸光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