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裳华想着或许益阳郡主会知道,便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边几个人眼生,不知是哪个府上的?”
益阳郡主也探头看了看,道:“人太多,看不见。”
媚儿人如其名,体态容貌和声音都透着一股媚。她将手搭在益阳的肩上道:“这个么,奴家倒是知道,他们也是春满楼的常客呢,左边那位是容丞相的乘龙快婿徐公子”说着,便一一为两人介绍起来。
季裳华对徐慎思并不十分了解,但是前世还是听过这个人的,和宁平楚一样,也是三年前参加科举的人,一举中第,本来是一个贫苦的穷书生,最后成为容家的女婿,也算是鱼跃龙门了。
寒门子弟,高中后迎娶高官之女
季裳华觉得有些熟悉,到底是从哪里听到的故事?
正在思考间,季裳华又被一阵热烈的喝彩声打断了思绪,就听到有人在叫着水色的名字。
季裳华回过神来,也认真观看起来,只见水色开始翩翩起舞,俯仰之间,水袖翩飞,腰若杨柳,不堪一握,媚态楚楚,惹人迷醉。
益阳郡主赞叹道:“真是个美人啊,这样的美人就是放在家中看着也觉得很满足了。”然后她眼珠一转,笑嘻嘻的凑过去,在季裳华耳边道,“不过,她就算再没,也是比不得你的。可是,你不是我的。”
季裳华望了她一眼,眼神中的内容不可言说,“”
真是没个正经,真像个轻浮的纨绔公子哥!
触及到季裳华冷冷的目光,她笑了几声,“我是说着玩的,你不要生气。”话虽如此,季裳华可见不到她任何怕季裳华生气的痕迹。
季裳华幽幽轻叹,不理会她,看着下面的情景。
很快,一舞结束,水色衣裙飘动,盈盈行礼道:“多谢各位。”
这时候,本不经常出现的如烟飘然而至,她一出现,意味着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一猜便知,很多人已经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恨不得立刻就能将水色带回家,一亲芳泽。
益阳轻嗤道:“你看这些人平日看起来人模人样,君子做派,可是到了这里就原形毕露了,一个个就像恶狗看见骨头一般,啧啧,这样子实在难看,真应该让他们的父亲看看。”
季裳华微微一笑道:“这有什么稀奇的,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男子不都是这般吗?只要有银子,有谁会嫌弃美人多?”
益阳郡主下意识反驳道:“你说的不对,例如我大哥,例如周子祺就不是这样的人”说到一半,她突然住了口,显然是说到的不该说的名字。
蓦地,她脸上飞起两片红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饮酒的缘故。
季裳华难得没有打趣道:“是是是,你说的对,他们自然不是”
话音未落,前面便传来一阵骚动。却是又进来几位公子,个个锦绣华服,容貌英俊,跟在后面的那个,神色很不自然,显然是很少来这种地方。
益阳郡主看了,却是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一般,“裳裳华莫不是我眼花了,那个人是”
季裳华自几人进来就看见了,她呡了一口茶,悠然道:“公主没有看错,的确是周子祺。”其实她最初也是意外的,但是当她看到为首的大摇大摆进来的十皇子,就明白是何原因了,想必十皇子定是以皇子的身份强行要求周子祺作陪吧,周子祺虽然不乐意,但是他是臣子,必不可拒绝。
再一看益阳郡主,已经变得十分愤愤然,“亏我方才还对他如此信任,可是我刚说完,他人就到了,太过分了!”
季裳华笑道:“郡主,可不要在冲动下冤枉了好人。”
语罢,又继续看着下面,只见十皇子身后还跟着七皇子。
没想到今日春满楼竟然来了这么多贵人,看来这水色姑娘的艳名的确已经传遍京都了。
因着十皇子的出现,原本如烟要进行下去的话被打断了,她一个眼神,就有丫鬟请几人落座。
十皇子却是一把推开了丫鬟,径直走到水色面前,勾起嘴角,伸出手摸了一下水色的脸,水色要躲开,却是被他捏住了下巴。“果然是细皮嫩肉的,和花骨朵似的,能掐出水来。”
众人虽然是不识得十皇子,但还是被这一幕惊住了,一时都沉默了。
如烟是知道他身份的,是以无法直接打出去。她笑着劝说道:“这位公子,您若是喜欢,一会大可以买下水色,现在么”她没说下去,其中的驱赶之意不言而喻。
十皇子收了笑容,放开捏着水色的手,斜睨着她,口气不屑道:“不就是一个青楼女子罢了,一样的庸脂俗粉,和玩物有何区别?本公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闻言,四周观看的人群都倒抽一口凉气,这个人是谁,怎地口气如此大,水色这样的绝色美人居然也被他称作庸脂俗粉?思及此,便都生出一股怒意来,但是看见有后台的如烟都不敢说什么,证明对方的身份非同一般,更加不敢招惹了。
七皇子虽然也喜欢美人,但是他更倾向于欣赏,还是个十分忠厚之人的。他不悦的皱眉道:“行了,十弟,今日我被你邀请来,不是看你仗势欺人的。”
十皇子轻哼一声,这才转身离开,上了台阶。
七皇子歉疚的对周子祺道:“今日之事,为难周世子了,是十弟太胡闹了。”
周子祺岂敢当皇子的一声抱歉,他口不对心道:“殿下言重,能得皇子相邀,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微臣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