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同情地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
男女之事本就说不清,牵扯到李燕妮,就更说不清了。
这时说“节哀”好像不合适吧?她心里瞎想。
长贵娘看出她不是个倾诉的好对象,坐下抹了抹眼泪,也就闭口不说了,强挤笑颜问她:“吃了没有哇?”
严锦轻柔地说:“吃啦。您别想太多啦。儿孙自有儿孙福。”
“谁说不是呢。”长贵娘认命地叹息了一声,算是终结了谈话。
严锦告辞而去。走到燕妮家的果林边时,发现长贵垂着脑袋蹲在树下,肩膀一抖一抖的,忍声哭泣着。
少年郎的哭与女子不一样,泪珠子又大又多,“啪嗒啪嗒”滴在地上。看上去格外凄凉。
本就压抑的天幕,也因他这一哭显得越发阴惨了。
严锦低着头,快步往前走。省得自己恶心到别人。
果林很大,足有三四十亩,一直绵延到村口。
外围种的是桔子,这会子都熟了,沉甸甸压着枝,像一盏盏小灯笼垂挂在风里,红得喜人。
只可惜,四周环境太阴冷,这满堂红的丰收似乎喜过了头,竟显出一点凄艳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