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小林子如今也是万岁爷的人了,就看刚万岁爷那劲儿,不该看的还是别看的好。
余光却瞥见被筒头上垂下的几缕青丝,随着万岁爷的步子一荡一荡,令人绮思丛生,即便成贵,腔子里的心都扑腾了两下,暗道,真没想到小林子还有这般风情。
刚要叫人进去收拾,忽听皇上道:“叫柳嬷嬷过来料理。”
成贵愣了愣,不明白巴巴的叫柳嬷嬷来作甚,却不敢抗旨,吩咐小太监去寻人过来。
柳嬷嬷一进屋就明白了,果然自己猜的不错,林公公是位姑娘,瞧这炕上的乱劲儿,估摸今儿没少受罪,万岁爷龙虎精神,这么多日子不招寝,终于得偿所愿,哪里刹得住。
瞥见杏黄褥子上有点点血迹,忙仔细收了起来,这位虽顶了公公的名儿,却是万岁爷心里的人,如今破了身子,以后不知走到哪一步呢,这东西可得收好了。
心里明白,皇上既叫自己来收拾,就是不想说破林公公的身份,这件事细想起来,还真麻烦,谁家好端端的把个女孩送进宫当太监啊,更何况,宫禁森严,怎么躲过的净身?送进来做什么?事事透着蹊跷。
若是此事翻出来,就必须查到底儿,牵连谁都无妨,可把林公公裹挟在里头就麻烦了,更兼,如今太后跟万岁爷已经撕破了脸,若是抓住这个漏儿,还能消停儿吗,就算不敢对万岁爷如何,可要是把林公公收拾了,恐怕比直接对付万岁爷还更解恨,这件事还真有些麻烦……
第74章好好照顾着
林杏醒过来的时候,望见的是明黄帐外垂下的如意金钩,透过重重帐幔,对面南窗下的的犀角灯氤氤氲氲的灯光,伴着旁边兽首香炉的沉水香,静谧安详。
林杏略动了动,不禁吸了口气,身子跟被石碾子碾了数十遍似的,仿佛每快骨头肉皮儿都被重新拆开拼装了一回。
她一动,帐子就拢了起来,入目是变态的脸,眉眼舒展,唇角含笑,说不出的舒坦。林杏心里颇不平衡。
皇上看着她,笑的越发温柔,睡的不老实,月白中衣微微皱起,系带松垂,襟口敞开,露出半截膀子,映衬着大红肚,兜的细带,雪一般的白。半撑着身子望着自己,巴掌大的一张小脸儿,少了往日的油滑,却多了几分妩媚,脑后青丝披垂拖于枕畔,说不出的慵懒。
皇上只觉如今这般境况,自己仿佛等了上百年之久,这样的眉眼儿,这样的小林子,才是他心中所爱。
坐在床上,摸了摸她的脸:“身子可还疼?”
林杏没好气的道:“万岁爷觉着呢?”
皇上怎么还是这么个性子,笑了一声:“这事儿可怨不得朕,是你自己一早答应朕的,忘了吗,这会儿跟朕使性子可没道理,朕还没追究你糊弄朕呢,如今想来,当日你那般对朕,竟是有意为之,让朕觉着自己想差了,你不是女子,朕跟前儿敢用这般诡计,可是欺君杀头之罪。”
林杏才不怕:“奴才奸猾成性,罪不容诛,万岁爷把奴才拖出去杀头吧,要不,跟白天那个宫女似的,当着那么些太监脱了裤子打板子,万岁爷觉着哪个解气就来那个,反正万岁爷是主子,奴才的死活,就是您一句话的事儿。”
这话极为大不敬,皇上却心情极好,一点儿恼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更加温柔:“朕知道你身子疼,跟朕使脾气呢,你这可是欲加之罪,朕什么时候说罚你了,不过想起以前的事儿,提了一句罢了,便是以前,朕何曾罚过你,更何况,如今你已是朕的人,朕更舍不得了。”
说着把她连人带被抱在怀里:“小林子朕知道你有难处,你放心,朕不问你怎么进的宫,为什么冒充太监?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跟朕说。”
林杏翻了个白眼,果然是皇帝,善于攻心之术,当自己傻啊,你是不问,难道不会查吗,手底下那么多人,又是侍卫又是暗卫,养着白吃饭的不成。
虽说对杜庭兰的手段很有信心,一时半会不一定查的出来,但自己跟杜庭兰可不是一路的,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收拾杜庭兰,这件事儿虽然说不清楚,却也得有个交代。
想到此,开口道:“奴才要说不记得了,万岁爷可信?”
皇上:“小林子说什么朕都信。”
林杏:“奴才在洒扫处的时候,得了场大病,醒过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进的宫?为什么进宫?就记得自己会瞧病,其他都不记得,之前跟万岁爷说的那些爹娘的事,也是奴才情急之下瞎编乱造的,奴才连自己想不起是谁,哪能想起爹娘呢,奴才是心里怕,怕给人发现奴才的身份,到时候小命不保,这才变着法儿的离开了洒扫处,后来又到了御前。”
皇上低头看着她,这般在老实的缩在他怀里说话儿,之前想都不敢想,皇上知道,她说的便不是实打实的话,也相去不远,能到御前的人,自然都是内务府仔细查过底细的,怎么来历?在哪儿当过差?受过什么罚?
从进宫开始一桩一件都瞒不过去,刚她睡得时候,自己传了洒扫处的掌事吴二狗,仔细问了问,从吴二狗的话里听得出,洒扫处没人知道她是个丫头,吴二狗也不知道,甚至连疑心都没有,这也不新鲜,莫说洒扫处的那些奴才,就连见多识广的成贵都被这丫头糊弄了过去。
这丫头把奴才当得太成功,用她的聪明劲儿把所有人都糊弄了,如果不是自己心里爱她,想幸她,也不会往这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