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他,看到白墨雪那泪水横流的懦弱,厌恶得恨不得马上甩开她,再去找一个顺眼的女人过一辈子。
也就在唐学礼对白墨雪心生厌恶再无耐心等侯她改变的时候,郑慧心这一勾引,一来二去,他们便勾搭上了。
当有一天,郑慧心跟他说了陷害白天岩的计划时,他当时也犹豫了一会。
白天岩对他是有恩的,因为疼爱白墨雪,白天岩对他特别地好,也着重地栽培他,如今让他下手对付白天岩,唐学礼当时还是有些不忍,觉得对不起他的。
可是,这一切他所谓的原则,在郑慧心ròu_tǐ的诱惑下,还有郑天扬许以重位的承诺下,唐学礼终于抛却了他最后剩下的一点良心,按照郑天扬的吩咐,将那里面有五百万现金的卡变着法子给了白天岩。
接下来的发展,当然也是唐学礼始料不及的。
他以为,五百万在现今的社会不算什么,现在的社会,多的是上亿上亿贪污的大贪官,也没见他们最后怎么着,这白天岩只被他骗拿了五百万,大不了丢了官职,进里面蹲几天也就出来了嘛。
在唐学礼看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白天岩进去没多久,这案子才刚判,白天岩就死了!
他赶去见了白天岩的最后一面,看到白天岩那乌黑的尸身,往事历历在目,他突然间泪流满面,感觉自己就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看到郑慧心还在那里得瑟地说,“这么不识趣,还想当拦路狗,难怪会这么短命,早死早投胎吧,省得在这里碍着别人发财。”
“你闭嘴!”唐学礼第一次冲郑慧心吼,“人都死了,你还不放过他吗?”
郑慧心冷笑着看他,冷冷地讥讽,“怎么?心软了?唐学礼,你可别忘记了,白天岩会在这里,你可是关键人物,这事要真抖出去,最先死的那个人,不是我,也不是我爹,是你!”
唐学礼心里一虚,当即闭了嘴。
之后,每每一想到白天岩那乌青的脸和身子,他就常常在半夜惊醒,恶梦连连,梦到白天岩化成厉鬼来索他的命。
当他看到母亲米仁爱将白墨雪的行李扔出去的那一刹,唐学礼感觉自己彻底陷进了一个泥沼地里,再也爬不起来,只能任由那污浊的泥水将自己淹没。
但不管良心如何不安,至少郑天扬对他兑现了诺言,提升了他的职位,又能娶到郑慧心这样的女富婆为妻,他这一辈子看得到顺风顺水了,那一点点良心上的不安,也就被他刻意地忽略掉了。
可让他意外的事情又再次发生了。
他这头还没有和郑慧心摆酒结婚,那头郑天扬就倒了,兵败如山倒,连同郑慧心和他也受到了牵连,被人连根拔起。
这下手的人干净利落,连根毛都不给他们郑家留,摆明了是要绝他们的路。
他一直在猜这个人是谁,当听郑慧心说是白墨雪干的时候,他如五雷轰顶。
在拘留所呆了十五天,郑慧心用最后的一点钱和人际关系将他给弄了出来。
唐学礼这一出来,他便疯狂地搜索起白墨雪的资料来,可越看便越是惊骇,越看便越是后悔,他真的感觉,这是上天对他有眼无珠的惩罚。
这就是报应啊!
他们离婚也不过是短短一二个月的时候,白墨雪的纤纤素手一翻,已经扭转乾坤。
原本他是想求着墨雪,再给他一个机会重来。
可白墨雪今天那无情冷绝的模样,和那一句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实在是伤透了他的心。
这也让他深深明白,他要后悔,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心情郁抑的唐学礼,一个下午,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在路上晃悠着,晃累了,他便买几瓶啤酒,找了个公园坐了下来,一个人在那里拼命地喝着酒。
一边喝,他还一边哭……
他不想回家,不想回去面对母亲那尖酸刻薄的脸孔。
说实话,他落到今天这地步,他家母亲米仁爱是功不可没。
如果不是有一个势利眼的母亲,如果不是米仁爱的急功近利,如果不是米仁爱使劲地在旁边加油添火,他又怎么会沦陷得这么快呢。
可他们,都是有眼无珠之辈,丢弃了真正的珍珠,攀上的却是糟粕。
唐学礼一边悲催地想着,一边猛灌着啤酒,几瓶啤酒一下被他喝得光光的。
迷迷糊糊间,浮光掠影中,他像是看到了白墨雪正微笑着朝他走了过来。
她还是像以往一样温柔地抚摸着他,还是像以往一样深情地看着他,还是像以往一样地喊着他的名字“学礼”。
那柔润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那女体的幽香简直诱人发狂。
唐学礼再也控制不住地扑上去,一把将她压在身下,三下两下脱去了她的衣服,将自己狠狠地埋入她的身体内,尽情地肆意地掠夺她的所有。
“雪儿,雪儿,我爱你,我好爱你……”
他浑然不觉,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奸(蟹)淫妇女的兽行,早已经被人偷偷地拍进了摄像机里,当成了证据留存。
唐学礼爽够了,人也晕了过去。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痛醒的。
他用力地甩了甩醉得头痛的脑袋,努力睁大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的一切。
这时,天已经黑了,他的所在是一个大大的围棚,周围全是破旧的破铜烂铁,摆明了是一个废旧物品回收站。
这里是哪里?他怎么会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