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恩虽不知道容成问这个有什麽用意,还是照实答道:“微臣以为,老子的治国之学,倡导清静无为,垂拱而治,极少干涉百姓,虽然有道理,但只能用於某些固定情形。”
“哦?譬如?”
“譬如战争结束民生凋敝之时。相反,倘若以老子之学治辖现下的月族,恐怕只是坐以待毙,会加快亡国。”
“你倒是有些见地。”容成大感纳罕,他原以为跟著太学那些老头子,只会懂些之乎者也,仁者治世,治大国若烹小鲜等迂腐道理,没想到这位长在深宫的王子还看得挺通透。
罢了罢了,他可不是为了大谈政治哲学才来的。
懒得再迂回下去,容成放下书页,一步一步走近桓恩,看著他的脸一点一点惨白下去,心情十二万分的舒畅:“既然伤口好了,那就侍寝吧,朕的王子殿下。”
一世倾情27第三夜
桓恩一刹那眼前一黑。
他以为已经是最坏的境地了,没想到还有更坏的。
上次的事情之後,他以为大不了就当再被狗咬一口,咬完就算了。现在这个暴君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还笑著对他说:“侍寝吧。”
他都能看见那人眼中不加掩饰的欲念和戏谑。
他到底把他当什麽了?到底要作践他到什麽程度才罢休?!他已经委曲求全让他折腾过一整晚了,他还要怎麽样?!
他再不受宠,国家再弱,他也是王子!不是妓女!
容成饶有兴致地看著桓恩,看著他表情从震惊,愤怒,到屈辱,眼中的光亮一点点消失,最後垂下眼睫别过头去,那颤抖的睫毛,撩人到了极点。
容成笑著伸手绕过桓恩身後,轻轻一扯,解开了鹅黄色发带,掬起一捧凑到鼻尖,轻嗅了一下,一股暗香幽幽入鼻,好似暗夜的昙花。
“你用的什麽洗发?怎麽这麽香?”
一句正常的话,在这个时候从他口中说出来也就跟调戏差不多了。桓恩不想回答,只偏头看著桌上摇曳的烛光,好像下一瞬就要熄灭。
“不想说话?”容成也不生气,解开了面前人的衣带,素白外袍滑落在地上。再伸手拨开中衣,露出纤细的锁骨,圆润的肩膀,接著是白皙的胸膛。
很快面前的人便全身光裸。莹白的肌肤犹如夜明珠一般,反射著烛火的光亮,泛著盈盈光泽。
桓恩羞愤至极,闭上眼睛,紧咬下唇,忍不住伸手盖住那个隐秘部位,整具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容成心中愉悦,忍不住生了点怜爱之心,伸手抱起桓恩,把僵直的他放在床上,轻轻覆上去,安抚道:“朕会做足前戏,不会疼的。”
孰料身下之人倏地睁开眼,眼神晶亮而愤怒:“不必!微臣只望陛下速战速决!”言下之意,陛下您快点插入快点高潮快点撤出,臣好快点就寝。
容成是又好气又好笑:为他著想,结果他还不领情,要直接这麽插进去,好不容易养好的伤就又废了,不疼死才怪。看桓恩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容成无奈摇头,伸手握住了他性器,趁著桓恩惊愕睁眼的当儿,低头含住了他的唇。
又是极尽美妙的一夜。
尽管容成不用练习这方面的技术,频繁的性事还是让他无师自通。平时都让人伺候,今日总算是派上了大用场。
桓恩渐渐忍不住呻吟,连咬下唇都难以自制。羞愤之间,只好用手臂挡在面前,想要借此掩住声音。这副皱眉闭眼隐忍的表情落在容成眼里无比煽情,忽然退出来,在身下之人“不要、不要!”的哀求声中将他翻过去趴伏在床上,一个挺入顶到最深。
如丝般的触感,无论是肌肤还是秘处。让人想深埋进去就不再出来。
仿佛是有生以来,最契合的一具躯体,量身定做,天下唯一。
蜡烛跳跃著,燃烧著,逐渐熄灭了,最後一丝烟也消弭在黑暗里。
轻纱罗帐里隐忍的呻吟还在持续,配合著吱呀吱呀床架摇晃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格外诡异。
直到一声拔高的“呜──”,才又恢复了平静。
容成轻抚著身下人汗湿的淡粉脸颊,莹白的胸膛还在一起一伏,仿佛刚从溺水中解脱出来。
“朕明早还有朝会,先回宫了,你睡一觉起来再沐浴吧。朕明天指派几个人服侍你。”
“不必。微臣恭送陛下。”身下人闭著眼回答,声音平板毫无起伏,仿佛在背书。
餍足之後的容成心情舒畅得不得了,这点小小的君前无礼也就懒得计较,起来穿上衣服,替他盖好被子,又低头亲了一口,推门走了。门外依稀传来刘琦刻意压低的尖细声音,桓恩也再无心计较被听去了多少呻吟。
睡一觉再起来沐浴?他怎麽受得了?
那人滚烫的液体就留在他体内,满身也黏腻的全是汗水和白浊的……
桓恩伸手挡住眼睛,泪水慢慢滑落下来。
无论每次怎麽抵抗,怎麽故作坚强,最後都被瓦解得一点不剩。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在那人身下得到快感,到达高潮,呻吟抽泣,最後嘶哑著嗓子求他不要,求他放过。
上回还能安慰自己,是因为春药的缘故,这次呢?这次他还能拿什麽安慰自己?
那点可笑的自尊就像一个笑话。
桓恩只觉得自己满身脏污,想下床唤人烧水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