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修已经濒临爆发,似控制不住,双手支在她身子两侧,悬在上方低吼着加速地抽动,曾予尔被晃的头晕,不禁后悔,完了,为什么方才不在浴室里拿个套出来?
在她以为这次一定逃不过吃事后药的时候,段景修却在紧要关头抽身离去,终是没有倾囊相授。
曾予尔刚刚松了口气,段景修不知打什么主意,把她翻了过去,大家伙借着那还热烫的粘稠又塞了回去。
“啊——”她被他严严实实地压着,再次被充实,丝毫挣脱不了。
这个交叠的姿势足足持续了二十分钟,一动不动,两个人的激情早平静了下来,段景修一面是累极了,一面是留恋她身体里的温度不愿离开,而曾予尔是不敢动,怕换来另一番激战。
她将睡未睡的时候,段景修把她从床里抱出来,走进浴室,放好水,一起躺进浴缸里。
安顿好了位置,他抬高她的腿,再次深入,手臂也紧紧箍着她的肩膀,曾予尔察觉出异样,疑惑地撅嘴看着他,四目相对,她在他漆黑的眸中看见一个全然陌生的自己——脸色红扑扑,眼神迷蒙,像是喝醉了。
曾予尔的心里在进行激烈的斗争,似乎是为了缓解此刻的尴尬,她问:“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段景修微微提了一下嘴角,把
她的头按在胸口,心跳声清晰可闻。
“问你个问题,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曾予尔’……‘送给你’的意思吗?”
曾予尔莫名恍惚,这个话题发生在他们之间,似乎很怪异,但对家庭已经四分五裂的她来说,更是伤感。
“嗯……我妈妈在生我之前,还怀了个孩子,不过那个孩子在三个月的时候意外滑掉了,医生也说我妈再孕挺困难的,没想到过了不到一年,就又有了我,他们说我是上天带给他们最珍贵的礼物,就取了这个名字。”曾予尔自嘲笑笑,“可是,后来,当年的‘礼物’已经不再珍贵,变成了累赘、拖油瓶,也许没有我,他们早就各自寻找新的生活,新的伴侣。无论早晚,结果其实都是一样的——他们最终都抛弃了我……”
段景修今晚格外的沉默,慢慢捋着她的头发,拨开她的留海,指尖轻蹭那条细细的疤:“这个是……”
“小时候有一次他们吵架留下的。”
“很疼?”
曾予尔耸耸肩,把留海放下来,拨了拨:“都多久了,忘记了啊。”
段景修轻笑,幽幽说:“你可以这么快把ròu_tǐ上的疼痛忘记,大概是因为,疼痛已经蔓延到心里。”
曾予尔闭上眼,心口疼了起来,大概真的是这样。
“那你呢?”她忽而来了精神,虽然她以前对这些豪门恩怨并不感兴趣,毕竟离自己都太远了。
众所周知,顾语声是顾长计的正牌大公子,而段景修姓段,苏咏瑶还跟她八卦过他迷离的不曾提过一言一语的身世,知道段景修其实在顾长计去年大病入院的时候才真正认祖归宗。
“知道我的英文名释义是什么吗?”段景修低头看着她。
“k?”
“嗯。”
曾予尔茫然摇头。
段景修神色晦暗下来,苦笑:“是‘高贵的父亲之子’。”
40、弱点
曾予尔没有去看段景修的表情,却隔着他的胸腔里的震颤里听得出他的低落和悲哀;还有那种子女对父母长期积压而来的怨怼。
同病相怜。曾予尔觉得这个词比较适合现在的她和段景修。因为她强烈接收到了这个貌似冷酷而神秘的男人与自己曾经相似的情绪;不,可能是她仍然正在经历的情绪。
原来他们不过都是曾被父母抛弃的、孤单无助的小孩。
水波一圈圈漾开;他的左手手掌在她手臂上滑动;久久没接着向下说,曾予尔也不催促,躺在他胸前等。
“高贵?”终于,段景修苦苦地笑一声,语气凉薄,“他给我起这个名字居然是为了强调自己高贵?多讽刺,高贵……高贵的人却没有高贵的品格;再自诩有什么用;难道他就那样想证明其他人卑贱吗?”
曾予尔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像每个豪门里都有这样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发生。
她是局外人,不便多问,就算问了,段景修大概也不会回答,索性沉默下去。
段景修皱眉,身下一动,曾予尔难过地低叫一声,委屈说:“你出去一下啊……太难受了。”
他忽而低笑,连着她,在水里翻个身,曾予尔以为他终于肯结束这场摆出这么怪异姿态的倾诉,可是,没想到段景修只是在托着她的时候,短暂地拿出几秒,等把她放到另一面,他无比娴熟地摸了摸她腿间的柔软,便又挤了进去,而且……他的那东西似乎也发生了些可怕的变化。
“你……”曾予尔红着脸瞪大眼睛,恨不得消失在他戏谑的目光中。
段景修锁住她的腰身,意识全部集中在下腹,本能地想往里进一点,再靠近一点,再温暖一点,不觉之中已经大动了起来。
水面被激起层层波浪,越来越凶猛,崩了曾予尔一脸的水花。这厮居然还一边喘,一边无辜地辩白道:“你不是让我出去‘一下’吗?我这不又进来了?”
曾予尔欲哭无泪,她的那里快被弄得麻木,甚至产生微微的刺痛,几遭过来,她只能无助地抱着他的脖颈断断续续地呜咽求饶。
“慢点,慢点……轻点,轻点……”
不过,她再怎样哀求,他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