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予尔从来不知道;原来要经历这么多的细节,才算做。爱。
再醒来,确切来说是凌晨时分;夏天,天亮的早,曾予尔借着纱帘投进来的微光,挪动麻木酸软的身子去找可以显示时间的东西。
腰被男人坚实的手臂圈禁,她还是逼着自己目视前方,不去看他赤。裸的身体,而下面某个地方湣佛被灼烧,一动,火辣辣地疼?
段景修不满地在身后一哼:“干什么?”
曾予尔手臂僵直,多希望他说的是梦话啊。
“卫生间?”他追问,没等曾予尔回答,段景修极困倦地皱皱眉,松开手臂,侧翻身转过去,背对她,睡梦中也没忘了严词威胁,“别妄想偷跑,你没有衣服穿!”
曾予尔把被子向上拉一拉,盖住胸前,是,衣服被他撕烂了,除了裸奔,她无法离开这幢别墅。
索性不再动,曾予尔抱着枕头像床边挪了挪,试着入睡。
过了会儿,段景修一个翻身,再把她压到身下,含糊问:“回来了?”
他的睫毛很长,像把小刷子似的浓密,在晨曦中洒下一片阴影,孩子气十足,这怎么是白日盛气凌人的段先生?
曾予尔装傻:“是,是啊。”
“嗯,还算老实。再睡会儿。”如在梦境中呓语,他按住她的头,放在自己胸口,手臂霸道地箍住她的腰,很快便睡去。
经过昨晚陌生而欢愉的鏖战,段景修累极,却异常享受这种拥抱一个人、埋在一个人体内的感觉,炙热粘腻,温暖舒畅,好像二十几年来身体里的空缺终于有了填补。
曾予尔蜷了蜷腿,连续几天哭红的眼睛接触到破晓的阳光,有些痛,她懒懒地闭上眼,想缓一缓等待眼睛适应光线,可这一等,就一直等到段景修将她吻醒。
“呜——”呼吸被野蛮掠夺,曾予尔猛然睁大眼,“你——”
段景修握着她光裸的双肩,先是猛烈地啃,感觉到她的拒绝,力度慢慢放缓,最后笑着放开,眼睛里溢满逗弄的兴致,欢快地问好:“早安。”
曾予尔虽然内心气愤,但也不敢过分表现:“我什么时候能走?”
段景修耸耸肩:“随时,不过……你要去哪里?”
“我回学校。”
她回答的飞快,没有迟疑,显然是早就想好的,段景修沉下脸色,目不转睛,如同高高在上的判官,逼视她,等她改口。
时间静止,两人彼此考验着对方的耐心。
曾予尔没曾想,到头来竟是她胜利了,因为,段景修不会儿就松弛了目光,隔着被子从她身上起来,默默走去浴室。/非常文学/
当然,是不着寸屡地。
曾予尔该看的,不该看的,都不小心看到了。她倒吸口气,骂自己愚蠢的同时,扯上被子把头整个蒙住。
付嫂敲门,大概是送衣服,段景修隔着浴室门,让她直接进来。
曾予尔一听,藏得更严实,付嫂看见雪白被子里隆起的形状,掩着嘴,摇头低笑一声,说了句“段先生,我出去了”便没再多言。
十分钟后,曾予尔先换好付嫂送来的连衣裙,蹑手蹑脚走到浴室门前,刚要张口说话,段景修裸着上身,**地出现在眼前。
曾予尔快步逃走。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段景修拽她的手臂,微一用力就把她甩到床上,横着眉毛命令道,“看着我换衣服!难道我这么入不了你的眼?”
曾予尔身下的疼痛还没缓解,根本没力气向他反抗,她被掐着下巴,不看也得看,不禁腹诽,还有强迫别人看自己**的,这人是不是有暴露癖啊。
段景修旋好领口最后一只纽,大好的心情或多或少遭到些破坏,她虽然一直看着他的所有动作,眼神却至始至终空洞而无神:“回去学校,然后呢?”
曾予尔也早想出了答案:“然后……搬走。”
“搬走?”段景修的手指在付嫂送来的外套中划过,选了件淡灰色的西装,挺拔的双肩忽而张弛,便套上了身,“搬去哪里?”
“……我还没想好,不过,那是我的自由。”
段景修挑了挑眉,对她的说辞似乎感到不屑,轻哼:“自由?”
曾予尔一噎:“你什么意思?你那天不是答应过我,就算……我以后跟着你,你也不会干涉我在学校的生活吗?”
段景修过来按她的肩膀,语气很耐心,甚至对她柔情蜜意地笑了一下:“别紧张,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搬家,一个人肯定很辛苦,老杨可以去帮你。”
曾予尔舒口气,却听他又说:“不过,是搬到我这里来。”
放在寝室桌上的字条原封不动,曾予尔感到很奇怪,门正好被师丹丹慌张推开时,她还舀着手里的字条。
师丹丹微笑自如:“诶?这么早就醒了啊。”
曾予尔惊疑,若有所思看着师丹丹一身和昨天早晨离开时一样的装扮,可为什么妆容卸的这样干净?难道她昨晚也在是外面过夜?
曾予尔呆立不动,师丹丹似乎觉得瞒不过,笑容有些尴尬,看看自己,羞赧地低头掖了掖鬓角:“我……我昨天在朋友那里睡了一晚,让你担心了吧。”
曾予尔攥紧拳头,纸条埋进手心。“没有。我……”
师丹丹突然惊奇说:“你的裙子新买的?很好看!不过,我们一会儿要去实验室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