曽予尔则依旧坐在浴室马桶盖上,只不过,她没有再自言自语,而是低着头一动不动。
早知道她这么难搞,就应该让老杨把她扔进酒店,她爱怎么样都与自己无关。
“喂,你自己不动手,是不是想让我插手?”段景修蹲在她的脚边,循循善诱。
曽予尔咕哝:“冷。”
段景修放掉冷水,又重新接满热水。
“真是自作自受!”不知道说她,还是说自己。
曽予尔被水声吵醒,头很疼,眼前的影像模糊,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搭上段景修的肩膀:“段先生,你内疚了?”
他的眼神忽然暗下来,那两块半遮半掩折磨他快一个晚上的柔软印进眼底,引诱出越发闪动的光。段景修穿着薄薄棉t恤和长裤,她身上的热度仿佛全部被
度了过来,应该烧的不轻。
内疚?他做过比这还恶劣十倍百倍的事,也从来没有内疚过……何况现在?
“你到底你要不要洗澡?”
“要……”
“好,这是你说的,醒了之后,别指责我没问过你。”
段景修绕到她的身侧,轻而易举找到洋装的拉链,像拆礼物一般拉开拉链,年轻雪白又炽热诱人的身体随着手下拆封的动作,渐渐现出它最原始的美丽。
最开始,段景修隐约料到今晚留曽予尔在别墅里会有意外的事会发生,没想到他真的那样做了。
以前所有见过她的女人都恨不得不穿衣服,今晚他却亲手去脱一个女人的衣服?!
由于身体虚弱,失去平衡,曽予尔的头“咕咚”一声靠在了他的肩膀,唇里呼出的空气一口一口吹在他的耳背。
段景修手臂上的肌肉一下子绷紧,危险地意识到,他的某个部位好像在起了微妙的变化……
身上湿湿黏黏的衣服被褪去,曽予尔终于舒服了一些,肚子饿、头晕还很冷,脑袋里混沌不堪,甚至做起噩梦,她梦见深不见底的海水即将把她湮没,她大声求救,纤弱的四肢拼命划水……
然而,事实上,她挥动的手臂牵动了胸前,已经和段景修坚实的胸肌细细摩擦起来。
洋装落到脚踝,胸贴不翼而飞,段景修接触到的是她真真切切的柔软……
足足僵硬了大概三分多钟,他才缓过神,什么东西先是在身体上爆炸,火花四溅,然后轰然跑到脑袋里,把那仅剩的一点坚持和执着毁得四分五裂!
他推开她火热赤。裸的身体,视线下移,把眼下所及的风光一览无余,勾起手指,索性也除掉那最后的一小块布,将她放进浴缸。
曽予尔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帮她洗头发,擦身子,温柔地撩着热水,直到那两只滚热的掌在她胸口和小腹揉了很多泡泡,还是反反复复不肯罢手,她才觉得有点不对劲,畏缩身子:“妈,好了吧?快点洗呗,想睡觉。”
段景修抽了抽嘴角,一脸僵硬,她居然把他当成她妈妈?!
不知道是怎么忍过来的,段景修大脑木然,动作机械,给曽予尔换了自己干净的衬衫,趁兽性未全部暴露,仓促地收拾起即将喷薄的那啥冲动,刚才在浴室里“情难自禁”吃了她不少豆腐,段景修自认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像顾语声一样在男女关系上原则性很强的男人,所以“趁人之危”只是顷刻间就可以决定的事。
泡过澡后的曽予尔恢复了些脸色,神情也安逸下来,她向床边翻个身,嘟了嘟唇:“妈,你抱着我睡,好不好?我好久都没抱你了……”
段景修扯嘴角苦笑,被当做“妈”的感觉很糟糕!把从抽屉里找出治疗伤风感冒的冲剂散在热水杯里,叫她起来:“曽予尔,起来,吃药!”
“嗯……”她乖乖接过杯子,眯着眼睛,一骨碌喝光。
他刚想着,“妈”的威力还挺大,居然这么听话?!“咳咳”曽予尔剧烈咳嗽几声,可能是喝的太急,她呛着了,顺带还吐出几口感冒灵冲剂。
浅棕色的液体沿着她嘴角的滑下,曽予尔咳得难受,如梦初醒般拍着胸脯:“什么东西啊,味道这么怪?”伸舌头舔下饱满晶莹的唇。
段景修盯着她粉色的舌尖,直感自己肾上腺素飙升,牙齿咬的直响,不禁想象起把它拖进嘴里时香滑的口感。
上次在电梯里的吻浅尝辄止,他虽然不肯承认,但他确实意犹未尽,现在,仅存的一点抑制力被冲动焚烧一光,他把水杯抢下来,右手抹了下残留的冲剂,握住她的下巴:“别浪费了!”
然后,箍住她的后颈,低头狠狠吻下来。
几近蛮横的吻让曽予尔彻底清醒,呜呜叫着,四肢踢打,而他却纹丝不动,手指轻轻一掰,撬开她的齿关,他的舌尖迅速溜进小小的嘴巴里,嗯,味道有点出乎意料,又苦又甜,却很滑,他忽然觉得有趣,激烈的侵占逐渐转变成戏弄般的游弋。
曽予尔从来不知道两个人的亲吻竟然可以这样?!
陌生的感官严重影响了本就混沌的思维,她有气无力,踢打变成了毫无威胁的挠痒痒……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文案改了,也严重剧透咯,男主还是个处。。喵呜,小鱼儿小心额,吃到你骨头都不剩。。
那个啥,这文是顺序,以前习惯写插叙,这回有点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