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作为一个悲摧的临时助理,就是被陈慕这个资本家威胁着加班了……但是当大尾巴狼就在身边时,我是多么的有口说不出,只能说:“不是,是我自己的工作还没做完,要加班,不能跟你去吃饭了。”
偷空看一眼陈慕,他眼里闪过欣慰和满意,怎么看怎么让人想踹他一脚。
那头沉默了一下,邪气的声音又传过来:“为了你,知道我推掉了几个饭局么?我的损失你打算怎么赔偿啊?”
明明是他要请我吃饭的,推掉饭局本来就是他自愿的吧??但是善良的我内心涌起强烈的愧疚感,“要不明天我请你吃饭?”
“难道明天你请我不是应该的?我说,你就不能想点有诚意的?”
“……”这还不够诚意么,我咬咬牙说:“要不后天我也请你吃饭?”
黎阡那厮在那头笑起来,“要不你以后每周都请我吃顿饭?”
我深觉这个人的无耻,咬牙切齿的回他:“你能再得、寸、进、尺点么?!”
他在那头笑着无耻答道:“能,要不你做我女朋友怎么样?我每周都请你吃饭。”
对这种人心怀愧疚简直就是浪费感情!
“就明天请你吃饭!剩下的你想都别想了,再、见!”
我挂了电话去看陈慕,陈慕挑挑眉,“说的不错,我饿了,订餐吧。”
“……”
陈慕召集高层开完临时会议的时候,秘书室里也没有人了,九点半的时候,他终于决定收工,我歪在沙发上看着他精力旺盛的收拾东西,十分佩服。
他穿好外套,勾着车钥匙说:“还不走?我送你回去。”
我挣扎着站起来,“下次打死我我也不干了,你用得着这么拼命么?”
他伸手去关灯,淡淡道:“自家的东西,当然要用心做。”
我不置可否,揉着腰小声嘟囔:“早知道还不如明天再做一天。”
陈慕走在前面,听了回头,勾着嘴角笑的分外让人触目惊心:“你怎么知道明天就一定不加班呢?”
我:“……”
他开着车出了地下停车场问:“你住哪?”
明明他还是送过我回家的,比如上次吃西餐,可见陈慕或许是个路痴,从西餐厅到我家会走,从公司到我家就不会走了……
山高皇帝远这句话一点也没错,陈慕他不是我上司,也不是我上司的上司,而是我的顶头上司。既然真正管我的人不是他,这就直接导致了我对他敬多畏少,而他又是如此狠心的折腾我,那点本就不多的敬也所剩无几了。
再加上相处下来,陈慕也还不是个用鼻孔看人的暴君,于是坐在副驾驶上的我,歹念一起,恶向胆边生,伸手一指:“走那条路。”
他怀疑的看我一眼,“你确定?走那边就上三环高速了。”
我笑眯眯的点头:“确定的,您就走吧,没错。”肯定没错,我最爱的甜品店,出了三环不远就到了。
在我悉心的指点下,很快我们就到了——
陈慕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我忌惮的靠着车窗小心翼翼的解安全带,他黑着脸问:“这是你家?”
我看着他的臭脸心里暗爽,嘴上说的理所当然:“我陪你加班这么久,早就饿了,你还不能给我当回免费劳动力啊?而且我买了蛋挞也会分你几个的。”
他吊着眼角笑的好看,说:“好,那你去吧。”
“你想干什么?”我看他这反应实在不正常,面上笑的开心,心里一定有什么坏水,我警惕的问,“你不会是想趁我下车,就自己走了吧?”
他一点也不否定:“是又怎么样?”
当然不怎么样!我威胁他:“你要是走了,明天我就散消息说你留我加班是想潜规则我,让舆论压死你!”
他笑的更好看,温和道:“你觉得会有人信你?再说你就是真被潜了,恐怕别人说的不是我,是你吧?”
我再一次的弄巧成拙了……
这一块的店面白天人很多,晚上就显得有些萧瑟,而且出租车很少,我不放心的左看右看,迟迟不敢下车,万一陈慕真跑了,我怎么办?
陈慕见我这个样子,笑的十分无奈,揉了揉额角,“我不会走的,还不快去?”
我听了蓦然定心,开了车门跑进了店里。
拎着两盒蛋挞回来,分陈慕一盒,他不屑的看都不看一眼,我拿出一个正垫着纸巾吃的惬意,他突然出声:“下次别再给那些人钱。”
“啊?”我反应过来,回头透过车窗去看渐远处依然站在一片霓虹下的一个要饭的老奶奶和小孙子,皱了下眉,小声嘟囔,“怎么还没走。”
随即转过头来看陈慕,“你看见我给他们钱了?为什么不给?你这么有钱还在乎这点?况且又不是你给。”
刚才出店门口发现一旁的路灯下站了一老一小乞讨,瑟瑟发抖的站在冷风中,身上穿的单薄而破烂,我把买蛋挞剩的钱都给了他们,让老奶奶去买些吃的回家去,不要在这挨冻了,老奶奶带着孙子连声跟我道谢。
他也皱皱眉:“我挣得钱可以做慈善,但不是用来被人骗的。”
“谁说人家是骗人的?我又不傻,像那种长得还算结实的成年人,当然是骗人的,他们随便找点事干就可以养活自己,可是你看那两个人,一老一小,怎么可能是骗人的!你当我傻啊!”
陈慕沉着声音说:“老人身上穿的比孩子要厚实很多,你会让自己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