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太阳把谢承冬晒得睁不开眼,余路衍的身姿还是分毫不差的印入了谢承冬的眼里,同时的,也印入了钟祁的心里,谢承冬从未见过钟祁露出那样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一道洁白得不能玷污的白月光,眼神真挚而热烈,从那一刻起,钟祁就沦陷了,而谢承冬还没来得及表达出口的爱意,也在这一天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他躺在床上想得有点杂,脑袋乱七八糟像灌了水,很久才睡了过去。
做了一个很暧昧旖旎的梦,他被人按在床上贯穿,有粘腻的吻从他的后颈一路吻到尾脊骨,他舒爽得浑身颤抖,发出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呻吟声,汗从他的额角低落,男人的身体很火热,力度大得不断往前颠簸,就像一只在海中漂泊的小船,他逐渐有点受不了了,求饶道,“不,不要了......”
男人含住他的耳垂,在他耳边低低的喊他的名字,“谢承冬,我是谁?”
他在情/欲里找回一丝清明,费劲的扭头去看,男人有一双狭长的眼,眼里的火光像要把他吞噬,谢承冬猛然惊醒了,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快速的掀开被子,借着遮光窗帘未拉上一角泄进来的光,他看到自己裤子上已经s-hi了一块,脑袋轰顿时隆隆的响。
怎么会做到这种梦,对象还是余路衍?
谢承冬几乎是马不停蹄的从床上跳了起来,进浴室冲了个有点凉的澡,给还在发着余热的身体降了温,他看见镜子里自己发红的眼角,看起来就像是哭过一样,谢承冬咬紧了后槽牙,又洗了把冷水脸才罢休。
那是余路衍去英国的前两个晚上。
余路衍打电话叫他去酒吧,说自己喝醉了酒回不了家,让谢承冬去接他,几番推脱下,余路衍说了句你不来的话我就叫钟祁过来接我,成功的把谢承冬给说动了。
谢承冬到了酒吧后,余路衍身上确实是有很大的酒气,但是围在余路衍身边的人很多,根本不像是没人能送他回家的样子,他顿时感觉被余路衍耍了,想抽身离开,余路衍的朋友却特别热情,让谢承冬给余路衍践行,谢承冬说不过那么一大帮人,稀里糊涂灌了几大杯酒,接着就迷迷糊糊的,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有些记不清了。
再想起来,就是混乱而 y- in 靡的画面,余路衍的汗滴在他胸口上,化开了来,余路衍低哑的喊他名字,还有一些挥之不去的 y- in 乱的声音......
每一帧,每一帧,那么清晰又那么模糊,让谢承冬永远都忘记不了。
他深深吐了一口浊气,出去把衣服穿好,不禁胡思乱想,是不是不该吊在钟祁一颗树上,他都已经二十七,这样憋下去迟早会憋出毛病,竟然连余路衍都梦见了。
想归想,但未必会付出行动,谢承冬在钟祁这棵树上吊得太久了,皮肉都跟这棵树连在一起了,要脱身哪里是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