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潇天立马发现了新的敌情:“嗨,这茶是于帮你泡的吧,怎么没我的呀。”说着坐在高博桌上,端起高博的茶杯就喝了一口:“啧啧,这不冷不热的正合适啊。”
高博道:“谁知道你今天来上班啊,要说这泡茶是老茅那的习惯,我那时去他那儿实习,也是每天早上给他泡杯茶。”
郭潇天摇头道:“我说你们这是什么作风,典型的封建余孽啊。”说着就将高博的茶喝了个底朝天。
高博不理他这茬,只催他道:“你一个礼拜没来了,你那手里的那摊事还不赶紧理理去。”
郭潇天做举重若轻状:“我的事我自己清楚,真有什么要紧事我也不敢耽误。哎呀,现在所里来了漂亮,我这活会干得更有效率的,你就放心吧。”
高博告诫他;“啸天,于丽丽到底是什么来历,咱还不清楚,我看你最好别招她。”
郭潇天白了他一眼:“你还当真啊,兔子不吃窝边草,我要是连这都不知道不是白混了这么多年?”
可是虽然郭潇天不吃窝边草,惦记于丽丽这颗小嫩草的人还是挺多的。过了阵子高博发现事务所渐渐热闹起来,以前喜欢在电话里说事的客户现在也登门拜访了,尤其是一个做木材生意的张老板和一个做成衣出口的李总,一个赛一个来得勤,先还拿着合同装模作样的给高博他们看看问问意见,后来来了干脆只在前台打转。
高博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事,就督促郭潇天:“你去跟于丽丽说说,让她注意点影响。”
郭潇天一听就不乐意了:“干嘛让我做这恶人哪。”自从每天早上喝上了沏好的清茶,郭潇天对于丽丽的印象大为改观,于是摆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点评道:“再说人家小姑娘也没做错什么,也就是长得漂亮了些,穿得养眼了些。要说现在女孩子在外面做事也不容易,稍微长得出色些,就有那些狂蜂浪蝶往上粘。”他这话本没什么错,可他偏好死不死的加了句:“唉,高博,我说嘉宜现在到了业务部门接触人多了,你可得看紧点儿。”
高博瞬间就冷了脸:“郭潇天,你胡说八道什么?!”
可郭潇天照例的不怕死:“我也就提醒你一句,你说你激动什么?”高博抄起一本词典就砸了过去,正中郭潇天的心窝。为了安抚郭潇天“生理和心理受到了双重打击的幼小心灵”,高博下班后被迫请郭潇天喝酒。
晚上高博回家时,嘉宜已经洗完澡,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一边看电视一边擦头发。
高博坐到嘉宜的身边,拿过她手里的干毛巾将嘉宜的湿发裹在里面,轻轻的拍打着。
嘉宜斜着身子背对着高博,任他细心的擦拭她的头发,问道:“郭潇天不是痊愈了嘛,怎么又拉着你喝酒消愁了?”
高博想起下午的事也有些啼笑皆非。
晚风徐来,嘉宜身上沐浴后的清香绕在他的鼻前,高博望着嘉宜耳后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心里便有些火烧火燎,他靠近嘉宜把她揽在怀里,低头轻轻嗅着她。
嘉宜只觉得轻痒难当,忙缩着脖子避开高博,却见看他眼中已渐渐迷离,不由开口哀求道:“高博…高博…我正看电视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婚前那次被林新梅堵在房里的经历,嘉宜对性事总是不那么投入。
高博低声诱哄道:“你看你的,我就亲亲你就好。”其实高博约莫知道嘉宜的心结,所以对她越发的温存,有两次因为前戏的时间太长了,而高博的动作又实在轻柔,嘉宜便在舒服而又迷糊的状态下睡了过去。就像此刻,高博真得是只在亲嘉宜,他撩开嘉宜的长发拉开她背上的拉链,双手上前环抱着嘉宜的腰,双唇便在嘉宜的耳际、脖颈,背部一路密密得吻了下去。
嘉宜知道这电视是再也看不成了,嘴里含糊的嘟囔着,颇有些不满的意思。高博没有听清她说什么,便把她扳转过来问道:“你刚说什么?”
嘉宜嘟着嘴道:“说你是色中饿狼。”
高博轻笑了起来,便低头去吻嘉宜的眉眼,柔声哄她:“嘉宜,我比电视重要对不对?”
嘉宜暗叹口气,不知道高博为什么要把他自己和那回事混为一体,其实比起做那事,嘉宜更喜欢恋爱时两人相拥在沙发里一起看书或看电视,抽空接接吻的甜蜜时光。但是嘉宜大抵也知道男女的不同和身为人妇的义务,所以她便柔顺的躺在高博怀里,由着他为所欲为。
高博把嘉宜放倒在沙发上,欺身上去,却不急着直奔主题,只在唇齿间和她细密的缠绵着,双手也轻重有致的一寸寸的抚摸着嘉宜如丝般柔滑的肌肤。只过了一会,嘉宜便觉着有些迷迷糊糊的,脑子里正在挣扎着要不要就势睡过去,却听高博在她耳边轻声道:“嘉宜,给我生个孩子。”声音虽然暗哑,却令嘉宜遽然一惊。
嘉宜蓦然睁开双眼,就在那瞬间高博已重重的挺入她的身体。嘉宜和高博同时发出了声轻叹,高博是因为太过舒服,嘉宜却是因为吃了一惊。
二十三岁的安嘉宜实在不能设想自己大腹便便的样子,便在高博身下辗转挣扎:“高博…不…不…。”
晚风穿帘而入,让高博有片刻的清醒,窗帘还没有拉上,对面楼上的灯光清晰可见,可是高博却不愿离开那销魂的所在,便双手托着嘉宜的臀部将她举了起来。
嘉宜这才发现窗户是大开着的,羞得伏在了高博的肩上,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