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睡觉”他咬了咬牙关,调匀呼吸频率,镇定地没有什么的样子。
叶骁想也没想就脱口:
“那你……”
“我去换衣服”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往卧室门边走。按时间来推算,叶骁的圣诞假期不过三个星期,一个月都不满,她身体是远没有恢复好的。以他掌握的情况,他知道这个时期是不可以的。
“谭逸辰,我们做i爱吧”
怀有身孕,感官神经都变得超乎敏感,不否认,她被他挑起了感觉,他的撤离于她就像一步步往山巅攀爬,却因道路坍塌,一个猛子跌下山坡。她就是想抱紧他,抱紧,确定他在身边陪着她,她心里的害怕、担忧、不安才会安分一点,才不会时刻冒出来。
房间里是没有多余的声音的,纵是走路,也因着铺了薄毯而发不出声响。他真真切切听到了叶骁的这句话,脚步迈不开,只能杵在那儿,背对着她。
谭逸辰脑子里飞速运转,提问、解答、提问、解答,一个劲儿地自问自答,都理不清她这是要干嘛。半个月前她拿掉了孩子,却在此刻说出这样的话。
叶骁看他僵在那儿不动,嗡嗡地喊他:
“谭一撇”
就像慢镜头,谭逸辰缓缓转过身子,似乎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掰向她。
“宝贝儿,我爱你,爸爸妈妈爱你,这些都没问题,你更要懂得自己爱自己”
叶骁顿时委屈,扯过身侧的被子,
“我哪里不自爱了,这不是夫妻义务么”叶骁自打怀孕便如同有了呼风唤雨的本事,随随便便就能整出点泪花。
舅舅家的女儿分娩,表姐看到孩子,愣是止不住泪,谭逸辰便听得老人们这样的说法,那就是月子里是不得淌眼泪的,不然对眼睛无益。他知道叶骁这段日子跟坐月子是一样的,又踱到床边,一只腿弯在床上,哄着她:
“自爱跟这是一码事么,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她憋着不答腔,谭逸辰仓促地给抹眼泪,
“别哭了,还不足一个月,这往后眼神不好使了怎么办,乖,不哭”
叶骁沿着反射弧走了一遭,终于明白他怎么别扭了,
“你个傻货,我还得有个半年才进得去呢”想想又加了句:“没脑子。”
谭逸辰是什么人呐,立马反应过来,可又寻摸着时雨不可能只查个半拉子出来。无论商场还是情场,向来纵横捭阖的谭大人竟然就堪堪把自个儿晾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动作了。
“我以为……”
叶骁一脚踢了踢脑子短路的这货,想着果然是婚后才看得清真面貌,要搁以前她哪里能晓得这丫的抗压能力几么不济。不过,她是一点儿也没察觉到孕期分泌的激素、荷尔蒙神马的正在拖着智商的后退。
这脚真是神迹,谭逸辰回过神,嬉笑着要掀她睡衣。叶骁拍开那两只爪子,佯怒道:
“别动手动脚的”
“义务,咱得履行义务……”谭逸辰陪笑着,怪不得刚刚触碰的柔软充了满手,原来是这个缘故。
“慢着,小女子可是自爱的人”她的头稍稍昂着偏到一边,颈间的柔嫩肌肤明晃晃的,诱人得很。
谭逸辰就着角度,嵌进她脖颈的美好弧度,极力施展他了得的撩人工夫,不一会儿就惹得叶骁难耐,扭动身体,想抗拒却又摆脱不得。
“宝贝儿,你可以尽情对我不‘自爱’”他依照她的逻辑揶揄着,特地加重了那两个字。
叶骁已软绵绵地跟水一样,谭逸辰甚为顺畅地上下其手,大掌覆在她的小腹,
“啊……”
他不知深浅,没控制好手劲,压痛了她,慌忙抬手,复又轻轻在肚皮上摩挲。叶骁感觉到他略微有些颤抖的手指,看到她从未见过的他憨憨傻乐的模样,接着竟然一寸一寸亲吻着她的小腹。眼前此景让她想起曾看到的一幅画,画上是一个老人亲吻土地,虔诚的姿势。
谭逸辰的眼睛闭着,可她知道,她就是知道,无比虔诚。
叶骁渐渐飘忽,待她再去望谭逸辰,才发现,两人已坦诚相见。
下一刻。
他变得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毫无章法地亲吻着,她的丰盈,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她的耳朵、她的锁骨、她的手、她的……
她的秘密花园。
举手之劳
叶骁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两条藕白手臂欲推开他,却被谭逸辰不由分说地钳制在她身体一侧,轻柔地掰向两边,温厚的手掌在她腿跟处爱抚着,舌尖于入口处轻撩慢捻。
叶骁的身子禁不住颤了颤,他能感受到按在手下的那两只手腕卸了力气,索然解除禁锢,趁着她意乱扭摆之际,一口含住她的濡湿花心。叶骁急吸了口气,又匆匆哈出来。
谭逸辰坏笑着咬住柔嫩粉珠,用牙齿轻轻地磨,拨得她心痒难耐。他温厚的手掌在可触及的她的身体的每一处燃火。她浅浅地吟叫,他深深地舔舐。
叶骁感觉越来越沉,身体仿佛不再是自己的,昏天暗地却又看见明媚闪现在不远处。身体里的氧气就像自由电子一样被强行拉出,让她窒息。
他的手爱抚的节奏,他的唇吮咬的力道,通通安抚了她身下的空虚,待最后一丝被填充,她抖抖索索地攀上极致欢愉。呼吸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