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一秒钟也等不得,只想立刻见到肖诚。
☆、你要听话
楚珈文不是个坚强的人。坚强需要资本,像文夜雪那样,有钱有势;又或者像肖诚那样,逢打必赢。她什么也没有,大风大浪里,她总是撑得住就咬牙死撑,真撑不住了,就找条退路跑路。
可如果无路可退了呢?
前有韩氏兄弟,后有蔷薇胡同,这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合围,就像两只手交握,勒紧了她的脖颈。
以前的那些事业失败、感情受挫,放在现在,在她眼里都成了无病呻/吟。如今,二全还躺在医院里,旷远却已成了一块石碑,这可都是人命呐。
夏末秋初,这偌大庭院里风清月明,楚珈文却感到丝丝的寒意,不由抱紧了双臂。
冷了,就朝着温暖的地方走,这是人的本能。那个被称为“家”的地方,在楚珈文脑子里的所有信息,只是一个地址。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但她推开一道道门,站在“家里”的时候,却显得格外迫不及待。
脚步虚浮,疲于奔走,楚珈文站在肖诚面前,半倚着墙,气喘吁吁。
“那墙还没干透。”肖诚听见门响,从房间出来,打着赤膊,穿着一条棉料短裤,手臂上还搭着一条烟灰色的床单。